冯华山一心想着生孩子,因此头脑里温度颇高,烧得晕头转向,便盯着燕门玉身体看。
燕门玉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优美地推开冯华山,说,“事实我们也有灵魂,也有理想,也懂得廉耻,谁知道这世界对于我这个女人来说太不公平。”
“是吗?”冯华山转了转脑袋,四处张望,见混不过去,只有说,“我没在那儿见过不公嘛!”
“譬如说最能挣钱、最富有的人就是你这个人。”
冯华山想了想说,“如果你是男人,那我又该如何生活呢?”
燕门玉没有跟着冯华山的意思走,而是说道,“你们男人一有钱,就变性,走到这里勾搭上个,走到哪里勾搭上个,可以说是姜子牙用兵!”
“什么意思?”
“多多益善!”燕门玉看了一眼冯华山说,“世界上的美女恨不得都抱回家。”
“这可别怪我,要怪都怨老祖宗。”
“你又是什么意思?”
“三妻四妾、妻妾成群,书中自有黄金屋、自有颜如玉,是老祖宗的话吧?”
燕门玉的心里话并不在此意,只听她说道,“最悲催的是,咱们女人们也成了你男人们仕途往来的利器,致使我堕落成丽人院的陪酒女郎……。”
“从前嘛,我的确是这样认为的,”冯华山毫不隐讳地说,“但今晚真想找个能给我孕育儿女的爱人、孝敬母亲的媳妇,一九五八号别墅主人。”
“狐狸想吃乌鸦嘴里的肉,不停地称赞乌鸦的羽毛,夸其歌唱得好听,最后狐狸成功了,”燕门玉在心里这么想,“千万别去做乌鸦,老娘卖烟酒,但不卖上当。”
她便瞪大眼睛看着冯华山一言不发。
而冯华山以为感动她了,便斟上酒,递到她手里。
燕门玉拿起酒杯,两人一抹,一口喝下。
燕门玉看时间都快到了,酒喝完了,烟抽完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就当酒话说了,是时候去洗手间,舒缓尴尬的氛围。
于是起身准备离开,但冯华山抓住她没松开,反而把她拉回来,坐到大腿上。
“我当真了。你想不想在那儿细谈一下?”
“这儿很不错呀?为什么要找个地方细说呢?”
“我们孕育……。”
燕门玉把冯华山的手移开,起身说道,“差不多了,不要跟我开玩笑了。”
然后再去。冯华山又将她拉回来,坐到大腿上。
“我真当真了。只要把钱交给我的儿子就不成问题了。”
燕门玉心下一震,“真的遇到财神爷吗?男人也疯狂!”
但是她还没有完全被冯华山折服,冯华山也没有被她彻底征服。
然后静静地坐在冯华山怀里,看着冯华山粉面桃花脸,像个女人。
她就把头抬起来问,“在这里,你能爱上一个女人?”
“这里的女人咋地啦?”冯华山把音量调大,慷慨激昂地反问道,“这里的女人是否不如别处的女人?”
燕门玉听到这句话,深受感动,两眼泪如雨下。
她连忙抹去眼泪问,“万一不能为你生儿子怎么办?”
“女儿也行呀,”冯华山说,“如果女儿也没有给生的话,我会认命的。”
“生儿育女的事情需要两人一起努力,你了解我的意思么?”
“我当然知道,”冯华山看着她说,“只要你真心为我孕育儿女、无论以后怎么样、我娶你为妻、钱随意消费、统统送给你都没有问题。”
燕门玉拉衣服遮了遮身体,但遮不了衣下那副伪善的拜金嘴脸。
她当时就在心里想,“我这么年轻,身体健康,如果男人努力工作……,明年柳树儿萌发、桃树儿盛开的时节,一定为你迎来一片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