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也不回地喊墨清白,“抹掉。”这是他对墨清白的宣战口号。“抹掉,你过来吧,你来看看,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墨清白却不以为然,只转头看了胡纠一眼,心想耍什么圈套,等他站起来,胡纠一个箭步过来垮裤子,杀个措手不及。于是坐在椅子上一动没动。
胡纠急得眼睛都睁大了:“你来呀!他们侵犯你的!”他指着窗外说,“听着,他们把照相机对着你的房间!”
“你继续骗,”墨清白坐在椅子上,全然不动,“我才不上你龟儿子的当。”
胡纠跳到墨清白跟前,抓住他的手,拉到窗前,拉开一条缝,指着竹林说,“看到最高的那棵松树了没有?”
墨清白用手指看了看,只见一群人正带着望远镜站在半山腰,用力看向窗外,像在看……之处一样兴奋和神采飞扬。墨清白的腿一软,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床上叹息:“这下完了,他们知道了,将无安宁之日了。”
“这可如何是好?”
“还能怎么办!走啊,离家出走啊。”
”我妈妈怎么办?”
“报警,”胡纠说,“侵犯等等。”
“他们是知法懂法,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他们站在半公里外拍照片有何不妥?”
“什么意思啊,你这是要他们曝光吗?”
墨清白撇了撇嘴,胡纠意会,便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便说,“我的天啊!”
“滚!”
胡纠一只手捂住墨清白半边男人脸,一只手捂住墨清白半边女人脸,两只手捧起脸蛋,“别人都在奋斗,你却躲在这破屋里胡思乱想,你还是抹掉吗?”
墨清白不慌不忙地问,“从这里到半山有半里路,他们能看到---吗?”
“能不能看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外太空都可以观测地面了,你说这距离算啥?”
“你赶紧走,”墨清白把胡纠拖到后门,说,“你从这儿出去,翻过竹林,走过一块麦田,就是我家的玉米地,虽然得走两个小时的山路,但是平安无事,没有人知道你是谁。”
“近道不走绕走远路?”胡纠回头看了看墨清白,疑惑地问,“我害怕什么?我走了你怎么办?兄弟,一堆腐烂的肉会招引更多的蚊虫你知道吗?”
“叫我腐臭。”
“叫你什么都没有离开的好。”
“要是他们看到你从我们家里出去,肯定会堵你、追到半路问这问那的,搞不好你明天回不了京-----。”
“----我不怕。”
“我怕!”
“怕什么?”
“怕你们胡说八道!”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无论你属于哪种类型,你都无法说清他们提出的问题。”
胡纠低头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原路而回,主要是少走两个小时山路。他以为走了后门,就害怕被人看穿,就是做贼心虚,没有的事继续越说越远。
胡纠从原路上回去,却被他们堵住在半道上采访,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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