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石路笑盈盈地推来一张银行卡,下面压着黑色封皮的文件夹。
密码是你的生日。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许如气鼓鼓又小心翼翼地收好银行卡,随后摊开桌面上的文件夹,看到自己的新名字艾怜。
不中不洋,不潮不土,不好听也不难听。她本质也是个起名废,反正都是为了接新客户取的,所以对这个新名字接受度还挺高,倒是看到下一栏年龄的时候吓了一跳。
22岁?她嘶着气问道,目光在石路和文件夹两头转来转去,以往少算两三岁就罢了,这回怎么要谎报这么多?
石路喝了口咖啡,面不改色:是任写的报告,我看过也觉得没问题,你有什么意见可以提。
许如连连摇头。
专业造假人士她哪敢质疑,只是觉得Dr。任挺抬举她这根刷漆装嫩的老瓜,现在应该叫艾怜的女人受宠若惊。
石路放下杯子,放松身体向后靠在沙发背上,随后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打量一番这个表面上诚惶诚恐,却暗中蹙眉思虑的女人。
高级鸡这行的保鲜期短的可怜,业内默认的最好年华是刚成年之后的五年,然而许如光是从业便不止五年了。
她娇花一样的美貌数年未凋谢,只是从凌厉变得愈加温顺与无害,简直到了任人拿捏的地步,也不知道对她来说是好是坏。
视线在如瀑的栗色卷发上停留一瞬,石路起身离开前说道:
今天给你放一天假,去把头发拉直再剪个清纯点的发型。明天会重新给你挂牌,记得早上打卡。
艾怜依依不舍地摸了把自己及腰的长发,可一想到有假期可放,还是喜笑颜开了。
游曳于这行数年,她最开心的永远是有钱又有闲的时候,施施然拎着小皮包出了门,打算大玩一场的女人收到石路的消息提醒。
她满腹狐疑地点开。
今天张姨有事提前回家,正好你没事,下午4点半记得去接芍芍放学。还附带发了打车费的红包。
什么叫她没事?
放假还要兼职保姆工作!
她还没和他算账分成阴她的事呢!
艾怜美目喷火,把包带朝肩上一撸,霹雳啪啦地打字回他。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