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是看他后来对咱闺女还行吗!还有咱闺女这会肯定特纠结,这会除了咱闺女的命,什么都是假的,一会咱去买本孕妇护理的书,你闺女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吗,她认准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的,与其让她更纠结,不如想想怎么帮孩子调理。我赶紧回家吃药,你回头就去让儿子搜搜,有那孕妇护理的书,让他赶紧买几本。还有,让她两住回来,闺女回家好有个照应。”
“好好好,我这就去办!”
萧建国心道:我得好好活着,怎么也得活到抱孙子的那一天。“
第二天,迟昊然和安娜同机飞回国内,安娜一到京城就租了个车,给萧晴打了个电话,就过来盛海,直接跑到萧晴家,进门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萧晴正陪着儿子说话,给乔安娜开了门,“安娜,你来的也太快了吧。史密斯老头放你了。”
“放了,我到那老头那干活的时候,就说好了的,正好我跟他说我见到我的boyfriend了,你猜那老头说啥?”
“他说啥!?”萧晴知道那史密斯老头是个中国通,她剥了一个香蕉吃了一口,笑着说,“不会说,女大不中留吧!”
“神了,师姐,你这完全是半仙啊,师姐,你上辈子不会是个军师吧。你这脑回路太清奇了。要不我拜你为师吧,亏得你是个女的,这要是生在那唐朝或者宋朝,你这美貌一定被皇帝老额抢进宫去当娘娘的。”安娜操着台湾腔很重的普通话道。
“妈妈什么是半仙啊,这个阿姨怎么说话和我们不一样啊!”一直缩着不敢说话的儿子繁星抱着萧晴的脖子道,他眼睛一直看着面前的漂亮女人,却不敢说话。
“因为这个阿姨是台湾人,她说台湾话,星星叫安娜阿姨,说阿姨好!”萧晴推了推儿子。
这回回来,她发现三个月不见,儿子又有点腼腆,而且对人有很强的戒备心。除了家里这几个人,他不会轻易和别的人说话的。
“不,妈妈,我,不敢!”小家伙怯生生地说着。
“乖,阿姨又不会吃了你,安娜,这是我儿子,萧繁星,八岁了。”萧晴事前跟安娜说过这个孩子,还给安娜看过儿子照片,所以安娜知道这个孩子。
“啊,这是繁星啊,好漂亮啊,师姐,你家儿子是随你还是随我小蜀黍啊!真的好帅啊!长大了一定是个超级大帅哥啊,你看这眉眼,还真有几分像你勒!”安娜这一分骚操作倒是给萧晴整不会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啊,直接说像我,好吧。只能顺杆子爬了,“你这丫头,当然象我了,象你小蜀黍就更加妖孽了。”
“妈妈妖孽是什么,蜀黍是什么啊?”萧繁星的问题还真是多。直接把萧晴给问懵了。
“嗯,妖孽是指人长得好看,蜀黍是方言,就是叔叔的意思,星星啊,妈妈和阿姨说会话,你去书房把作业做下,先不要看动画片啊。”萧晴觉得自己越发搞不定这孩子的问题了。这个年龄的孩子简直是个十万个为什么。
“嗯,好吧。”小繁星一副不情愿地样子,拿着自己的小书包去做作业了。
书房门一关,萧晴脸就垮下来了,她使劲拧了一把安娜的胳膊,“你这丫头,这嘴能不能有个把门的,我要不是脑子快,早接不住你这梗了。”
“哎哟,师姐,轻一点吗,我这细皮嫩肉的,都掐红了。”安娜道。
“唉,师姐没事的,这孩子八成啥都明白,我要是这也顾那也想着,干脆不要说话了!”安娜翻了翻白眼。
重又舔着脸道:“师姐,我一来可就投奔你来了,你得对我负责啊,求包养啊!我反正两眼一抹黑,除了我姨婆就只能找您了。”安娜撅起嘴来,装出一副委委屈屈地表情。
“哦,行吧,行吧,待会,我陪你去中介那里看房子,找个这附近的单身小公寓你先住下。你要想住很大很好的,这里可不比宾州,消费水平高,生活成本也高,你先住着。”萧晴唠叨着。其实她老早想好了对策,也跟迟女士找好了房子。
先假装找几个不好的,最后再找一个合适的。昊然师兄那边,就交给中介,反正最后让两人在一层就行。
“行吧,师姐,我是不是要知道一些注意事项啊,比如办什么手续。吃饭待人接物等等啊?”安娜很熟稔的就聊上了正题。
“啊,你们在台湾管医疗保险叫什么,是叫健保是吧,我回头问一下,我在派出所工作过的一个朋友,台湾同胞应该要到住在地户籍部门还是派出所去办什么手续的,这我一会就给你问,对了,还有,以后你独居时,一定要注意,单身女孩最好不要去KtV或者夜总会之类的地方,尤其是自己不在的时候,比如去个厕所,回来这饮料一定不能离开自己视线,还有不认识的男人给的东西不要吃。你岁数太小,在这边虽然有亲人,但自己一个人住一定要注意这些。”
“好好好,师姐,你怎么比我大哥还唠叨,他每次一去我公寓,就念个没完。叨叨的我脑仁都大了。”安娜虽然这么说着,但看得出来,她还是挺吃萧晴这一套的。说着话,就把脑袋靠在萧晴肩膀上。
“哎呀,师姐,你的肩膀好软好香啊,借个肩膀靠一下下啊!”
“滚,滚,这小丫头,你师姐我可是直女,别恶心我啊!别占我便宜啊!”萧晴直接把安娜从边上捞起来,揪着她的衣领。
“去,一会回去洗洗。对了,待会,先去银行换点人民币,我再教你把微信钱包用起来,这里付账都用电子付账方式,一学就会的。”
两个人说了会话,安娜坐在沙发对面,望着书房那关着的房门,突然很严肃地对萧晴道:“师姐,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其实更好一点,我觉得你儿子应该比一般的孩子都更加敏感,他肯定早就知道自己是收养的,但不一定知道为什么他的人生会这样,倒不如索性让他知道的更清楚一点,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生存的代价是母亲的牺牲换来的,他也许会难受一时,但之后会更加珍惜自己,不会虚度人生的。”安娜提起这段往事,眼睛有点红。
“嗯,我也曾经想过,不过我觉得还太小,怕伤了他,再大点吧。”萧晴靠在沙发里道。
“哎呀,师姐,你这个妈妈真的是天底下难找的好妈妈啊”安娜上手呼噜起萧晴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