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也知道,她有精神病的,可能即使证据确凿,也有可能逃脱制裁。”罗北笙皱着眉道,一想到这个可恶的女人有可能逃脱法律制裁他心里就别扭,感觉象踩了是啥恶心的东西似的。
“没事,公道自在人心,只要你做了你该做的事,何必在意结果是否尽如人意啊!尽力而为吧!”萧晴冲罗北笙挑了挑眉,眼神坦然,还带着点挑衅,仿佛在质问罗北笙是否”尽力而为’过。
“自然是尽力而为了,我自然是问心无愧的!”罗北笙微笑着道。
“那就行了,那你给我说说,她是怎么出的事吧。给我说说吧。”萧晴端着一杯咖啡递给罗北笙。自己捡了个椅子坐在罗北笙对面,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下文。
“其实,你刚走那些日子,她就到医院来骚扰我了,幸好我那两个徒弟在我身边,有她两个给我撑腰,我才没被坑死。”
原来,大年初一,萧晴刚出国,那个苏箐就像是闻着味似的穿得漂漂亮亮的大年初八,来到罗北笙的科室,罗北笙所在的内科诊室,门口一个保安模样的人一脸严肃的横在内科的门口,“女士,抱歉,你挂号了吗?”
“我找罗北笙,我是她未婚妻。我姓苏,他知道我来,不用预约的。”苏箐戴着口罩一脸娇羞的捂着嘴道。
“抱歉,我们不认识您,你要是不舒服可以挂罗医生的号。抱歉,医院有规定,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保安之前是见过罗北笙的未婚妻,知道这女人肯定不是罗医生的家人。转身走出去几步,掏出手机给罗北笙发了一个信息:罗医生,门口有个姓苏的女人,我看那女人不简单,你小心点,八成是来找事的。
“好,不就是挂号吗,我这就挂。”苏箐皱了皱眉头,她指示着身边的司机去挂了号,司机马上挂了一个罗北笙的专家号。
这个保安是医院的老保安,头年,在值班的时候突发疾病,血糖很高,恰好罗北笙下班,路过看到,赶紧找来血糖仪给他测了个血糖,发现那血糖已经过了临界点,赶忙找了片药给他服下,救了这小伙子一命。过后还特别关注这位大哥的身体情况,才没酿出事来。
所以,这保安大哥一直想找机会报答他。于是,在看见这位姓苏的女人又挂了号回来等着叫号时,在到号之前又通知了罗北笙,还给罗北笙发过去一张苏箐的照片,罗北笙彼时正给病人看病,口罩戴在嘴上只露出清俊儒雅的眉眼,手机响了,微信发过来,他只是拿起来看了一眼就扔在桌上,还是两个徒弟里,小吴眼尖,趴在手机前看了一眼,“师傅,这人怎么又来了。您可小心点。”小吴在盛海大学附属医院的时候有一次苏箐来时,她见过一面,对那苏箐的执着和狠厉有所见识,也听说过罗北笙和萧晴当年的事,她咬着嘴唇道:“师傅,不怕,待会有我呢。”
“知道了。你们先干好本职工作。专心工作。”罗北笙眼睛都没抬一下,也并没有太拿这当回事,小吴却留了个心眼。拿着手机悄悄藏在桌子底下。
“就这副丑模样还想撼动我们小师母的地位,擦,也他妈的不撒泡尿照照。”很少骂人的小李看了苏箐的那张照片骂道,“丫那脸,盖张纸都哭的过了,真恶心。”他扭头看了眼小吴,两人顿时像找到组织了似的,马上来了个击掌。
在诊室外等着的苏箐望着诊室的方向,如今萧晴去了美国,这是老天给她的机会,如今罗北笙没了羁绊,他和萧晴也离婚了,她有信心劝服他回心转意,回到她的身边,到那时,两人一起共同进退,她已经在畅享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等叫号器,叫到苏箐的号,苏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那身高定西装,拎着那唯一留下的铂金包,走进诊室。
罗北笙刚刚送走上一个病人,正有条不紊的给手消毒,这是他的习惯,面对着这个带着口罩的病人,他不紧不慢的看着病例,面无表情的问道。
旁边的学生小吴脸上不动声色,手却伸到桌下,拿起自己的手机摁动了一个App的录制键。
见苏箐一直不开口,小李开口问道:“这位女士,你哪里不舒服!?”
罗北笙认出了她,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色,道:“这位女士,苏女士是吧,你是不是挂错号了,您的病应该挂妇科,这里不适合你的。”
苏箐突然往前坐了坐,上身向前趴,身材曲线毕露的样子,眼神直直的看着罗北笙道,“北笙哥哥,你给我看看吧,我这里疼,你给我检查检查。”她拉开上衣的拉链,露出胸前的一抹白皙,这是她唯一傲人的资本。苏箐脸型扁平,皮肤粗糙,两边颧骨上还有一圈雀斑,她早年家境不错,但家里大人对她照顾的并不好,所以从小偏食,早早的就内分泌失调,脸上经常爆痘,到现在脸上坑坑洼洼的,现在加上如今引产,伤了根本,脸色白中透绿,十分难看。
罗北笙看了她一眼,突然失笑道:“这位女士,你还真是走错诊室,我是中医,你这个面色明显是妇科疾病,对不起,我看不了妇科的。拿手来。”苏箐乖顺地伸出手。
“放在这上面。”罗北笙指了指手边的把脉枕,苏箐将手搭在把脉枕上,罗北笙轻点三根手指,搭在苏箐手腕处。稍顷,才道:“小吴、小李,你俩看一下,她的脉是气血巨亏的症状,考虑是血山崩。”
小吴和小李分别轮流在苏箐的手腕上搭了脉。
“师傅,这个脉怎么办啊,她好像病的很厉害,这种病,是不是就是那个红楼梦里那个王熙凤得的那个血山崩啊。”小李眼睛盯着罗北笙的脸看了一眼,脸色也变了一点,这女人沾上可够一呛的。血山崩沾上可不得了啊。
他看了眼小吴,这屋里还好有个女的,否则,两个大男人,可不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