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还在信息上说,“姐,一千多万的房子,这买卖太值了,以后,我要是不干了,靠着这房子吃瓦片都行了,你有几个弟弟啊!”
靠,一个就差点弄的她破产了,还是不要再有了吧,
“就一个!”萧晴心想,老娘的亲弟弟可没这么败家,自己挣得钱和从父母那里继承的就是不一样啊。不是自己的钱,花着就是不心疼。
想当初,她大学毕业那会在京城,没什么钱,去看个牙医,都要做两个星期的心理建设,主要是心疼钱。
她以手抚额。这事有点尴尬。怎么感觉是管人家干妈要钱的感觉。
“孩子,说吧,要我帮什么忙啊”迟女士道。
“其实,也没什么,很多的事,我自己能做,钱,我自己有,不过我倒是有件小事想请干妈帮忙。”萧晴端着手里的咖啡举着对迟女士道,“您公司的法律团队强大的很,能拜托帮我找个律师跟我家先生搭个架子,演场戏吗?!”
“戏!就这个?这也太……孩子,你这也太好打发了吧。”
“还有,我给你出个主意,换我的稿费差额吧!”萧晴脸上显出促狭的笑。
“你说!”迟女士好奇的伸过头,问道。
萧晴闪着乌溜溜的眸子,俯耳过去,说了几句,黑眸又黑又亮,调皮又率真可爱。
说完,迟女士惊讶了两秒,噗嗤一笑,戳着她的小鼻子道:“你啊,这孩子,真是个鬼机灵。”
这女孩她出的这个主意出发点与她自己没半毛钱关系,全是为了她闺蜜和自己家那个傻儿子,直到这时她才相信,真的有人是心实的,这孩子要是她亲闺女该多好啊?
“行,那就这么办吧,以后,有什么事只管跟干妈说啊!”
回到公寓,萧晴很快收到了李萌萌给她置办的行头,还收到了她的微信:“喂喂,要这么多东西要干嘛,你要精变吗!”
萧晴拎起那里的几个人皮面具和几身服装,还有手里的摩托车钥匙看了看,对着手机道:“你管我呢!反正我不想老在屋里呆着,就这几天快给我憋死了,摩托车替我谢谢安子了。”
小区外的空地上,已经在车里等了两天的曹黎明,焦躁地坐在车上抽着烟,一会从小区出来一个穿外卖制服的年轻男人,男人细胳膊、细腿的,头发乌黑茂盛,脸蛋子上脏脏的,一边有一抹高原红,看着很土,但似乎刚出小区,车子就出了问题,只好推着车子往外走,那男人似乎推的很吃力,总算推过来,好像脚蹬子又出了问题,那人也不着急,拉开兜,拿出一盒烟,抽出一颗也不抽,夹在耳朵上,磨磨蹭蹭地走到曹黎明车前,“师父借个火。”声音清越,有点绵软,低沉但很有磁性,就是怯怯的。
“嘿,小老弟,你怎么那么笨啊,熄火了?头一天干吧?!”曹黎明问。掏出打火机,打着火,举过去。
“可不咋的,俺们家里穷,俺哥哥,竟城就莫胡来,也不给家寄钱,家里就剩下额一男的,就是肩不能扛的,下不了地。只得进城来讨生活。”男人的口音很重,听着像是西北那边的人。
男人就着曹黎明的手抽了口烟,道了谢,回身推起摩托车,使劲踹了一下脚边的打火的蹬子,“走了,哥,回见你哪!”
“哎哎,你在里面送外卖,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曹黎明掏出手机,点开一个界面,给男人看。屏幕上显出一个女孩清丽形象。
“没见过,俺们第一天送,这刚认着地方,回头我给你问问!俺走了哥。”男人将抽了半截的烟在头盔上按灭了,翻身上了摩托车,转头对着曹黎明憨憨地一笑,车子一溜烟跑走了。
“嗯?”一脸懊丧的曹黎明正在座位上调整着座位的姿势,都两天了,他一无所获,在这冻得跟三孙子似的。没吃没喝的,还要被无端驱赶,太丧了。手上怎么有股香味啊,是烟味,难道是自己的香烟的味道。自己没带烟啊,难道是刚刚的男人。话说那小子说话也太娘了。
“擦,想啥呢。他一个农村人,会个六!”曹黎明使劲拉回了自己的思绪。
“叮叮叮,咚”大腿上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苏箐。
接起来陪着笑脸道:“苏小姐,你好,有什么指教。”
“不是跟您说了吗,我老板娘,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那合伙人那俩口子,人家不愿意接,那女人人家怀孕了,人家待产勒。没几个月了,人家不愿意,我也不好意思求人家啊。怎么说也是我……,行,行行。我陪您去找她一趟去,人家不愿意的事,我也不好强求啊!”曹黎明说着挂了电话,紧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嘴唇紧抿,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操!他松了松领带,要不是叶芳那个女人和那个萧晴,他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从一个政法系统的天之骄子变成人憎狗厌跑街的讼棍,唯一的女儿跟了前妻。
“妈的。”不过,骂完了,该去干什么还得干什么,“走,给人舔鞋去!”曹黎明压下心底的懊丧,启动车子,离开。
外卖车上的男子,开着车来到一个酒店的门口,拎着一个黑兜子,进了酒店大堂,问大堂经理厕所的位置,经理还没反应过来想要拦他,他已经转身进了厕所,一会,从厕所出来一个穿皮衣、皮裤涂着红唇的有一头披肩长发的漂亮女人,女人手里拎着一个大包,手指上转着一串车钥匙,嘴里嚼着口香糖,出了酒店。上了摩托车,重又上了路,车子开到一个银行门口,女人走进去,直奔银行VIp室,银行的大堂经理急忙赶过来,拦着她问道:“女士,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女人扬了扬手里的身份证,又报了一遍手机号码,“我打过电话的,姓萧。”大堂经理一见急忙赔着笑脸,“你是那个萧……”女人手指比在嘴唇上比了个“嘘”的口型,“你随我来。”大堂经理知趣的缩了缩脑袋,一脸惊讶地将她请进里屋。
一个小时以后,女人走出银行,朝周围看了一眼,手里拿着几张存单,女人将存单放在鼻间闻了一下,一脸陶醉的冲存单亲了一口,重新装入包里。又拍了拍,满足地笑着:“有了这些,每月吃利息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