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鱼此时突然想起,自己大半年没回家了,连国庆节黄金周都没回家,只是不时给家里打个电话,是该回家看看了。
“那当你答应了,助教其实很简单,就是配合老师管理一下班级,主要是课程方面,我觉得你的水平完全可以胜任”。龙幼萱说道。
“那好,谢谢师姐”。
“好了,到医院了,少惹事,你刚刚获奖,昨天那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风波呢,你想想,那值得吗,每件事都有很多解决的方式,为什么非得用最危险的那种呢?以后遇事一定要用脑子”。龙幼萱这次是出奇的好脾气,一路对莫小鱼谆谆教导着。
“是,师姐,我记住了,这是给你的礼物,别忘了拿”。莫小鱼说完就下了车。
看着龙幼萱的车消失在夜幕里,莫小鱼再次感叹,要说以前大家说龙鼎天有今天是这个女人的谋划,莫小鱼还觉得有点吹,但是今天这么听龙幼萱一分析,感觉自己前面几十年都白活了。
龙幼萱是个很有规划的人,别人是走一步看一步,龙幼萱是没走呢就看三步,步步在别人前面,而且是因为规划好了,所以一步一步都是水到渠成。
按照龙幼萱的意思,莫小鱼应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先要争取能当个助教什么的,然后入党,这些她都可以帮忙,然后毕业时争取留校,这只是第一步的规划,把莫小鱼吓得半死,但是仔细想想,如果按照自己目前的发展,留校基本没有悬念。
因为太晚了,莫小鱼只能在门口买了点水果给丁安宜,找到了骨科病房,看到丁安宜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床头放着两只拐杖。
“师兄,师兄”。莫小鱼进去时,丁安宜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呆滞,看上去精神很不好。
“小鱼,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丁安宜一看是莫小鱼进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没成功,莫小鱼急忙过去扶住他,慢慢坐起来。
“回来两天了,今天去学校,在龙师姐那里知道你住院了,过来看看”。
“唉,丢人了,这事闹的,没脸再在唐州待下去了”。丁安宜很是无奈的说道。
“师兄,别这么说,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莫小鱼看到丁安宜这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看来这事也没敢给家里说,所以想着在这里护理他一下。
但是没想到丁安宜却说道:“我现在就想赶快离开唐州,但是我那个画廊还有三年的合约,虽然被砸了,但是合约还在,你帮我问问,看看有什么人愿意盘过去,我弄点钱离开唐州,这里待不下去了”。
“你要离开唐州,那你去哪里?”莫小鱼皱眉问道。
“我想先找个其他城市把腿养好,然后再说其他的事,那些人还会再找我麻烦的,没办法,我只能先躲躲了”。丁安宜无奈的说道。
“哦,那行吧,那你打算转多少钱?”莫小鱼问道。
“十五万吧,那里是春熙路步行街,这个价格不高,我急着转,你帮我问问”。
莫小鱼看得出来,丁安宜很急切,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了,急着离开唐州,看来是被那人打怕了。
“那伙人是谁啊,我要不要找人从中说和一下,这事私下解决算了”。莫小鱼问道。
“不不,绝不行,你别管了,这事你管不了,还是算了吧,你帮我办好这事就行了”。丁安宜急切道。
“那行,我尽快帮你问问”。莫小鱼说道。
莫小鱼怎么问,丁安宜都不肯说到底得罪了谁,无奈,莫小鱼只好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一大早,莫小鱼去了博物馆找郎坚白,丁安宜是郎坚白的大弟子,这事他得管管吧,但是没想到莫小鱼到了郎坚白的办公室问这事时,郎坚白脸色大变。
连忙示意莫小鱼关上门,莫小鱼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所以急忙关上了门,看向了郎坚白。
“他找你了?”郎坚白问道。
“没有,我昨晚去学校,遇到龙幼萱了,是她说的,大师兄出事了,我就过去看了看他,他要我帮他问问有没有人要画廊剩下的三年租期,想转出去,十五万”。
“***东西,我告诉你小鱼,这件事你不要管,让他去死,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简直要气死了”。郎坚白听完莫小鱼的叙述,立刻声色俱厉的警告莫小鱼道。
莫小鱼一下子呆住了,这是什么意思,怎么郎坚白这么大反应,丁安宜到底把谁给上了,居然让郎坚白也是深为忌惮。
但是莫小鱼想了想市里的这些高官,他们的太太年纪都不小了吧,按说丁安宜的口味没那么重吧,不过那也说不定。
“老师,到底出什么事了?”莫小鱼问道。
“这个狗东西,你说你惹谁不好,他居然搭上了慕英泽的儿媳妇,这事不是奇耻大辱吗,慕英泽是什么人,他能忍下这口气?这不,要不是看着有人在场,肯定就是绑起来沉江了,只是打断了腿,现在反倒是好点了,很多人都知道这事,慕英泽不好做的太过了,但是这事没完,过去这阵风后,慕英泽和他儿子不会善罢甘休的”。郎坚白低声说道。
“慕英泽的儿媳妇?那不是陈南露吗?”莫小鱼惊奇道,心想这大师兄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能搭上这么个茬,而且自己见过那个陈南露,很有气质,一副贵妇的模样。
“你也认识她?这里面也有你的事?”郎坚白紧张的问道。
“没有,没我的事,不过这事太复杂了,我前段时间不是和你说过那个董子墨吗?董市长的公子董子墨”。
“嗯,怎么了?”郎坚白问道,看来这事郎坚白不知道。
“这个陈南露是董子墨的初恋情人,好像现在董子墨对她都念念不忘,没想到被大师兄给……”
莫小鱼话没说完,看到郎坚白一脸上的黑线,赶紧闭了嘴,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