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底时,烛火通明,硕大的密室里摆满了陶罐,都用红布封了口,一阵腥臭飘进了百里念的鼻息,她掩了鼻,运用了纳气之法龟掩生息。
她轻巧的往里处走去,生怕地上有机关来不及防备,好在有惊无险的走完了全程,停在最上方的祭台前,两张手抄纸页映入眼中,还有一副金蝶面具摆放在祭台上,这看着好眼熟?
霎时间,难道左相是红衣女子?百里念深思着,不太可能,左相的年纪和那人并不相仿,说话的语气也不似。
她拿起桌上的纸页端摩,附录记载的是续命之术,需要以三十三种毒虫之血为引,每月月圆之夜吸收月光精华,再入瓮中让毒虫吸食体内之血,直至三十三次后,身躯改变焕然一新,去除病痛,力大无穷,非常人不可敌。
“这么变态?”百里念心惊之余说出了口,这好像是某种蛊?又想起了国师那本书,难道在左相手中?
她数着地上的陶罐,一个个掀开,三十二个都盛满了黑水,毒虫飘在水面上,已经不能动了,只剩下一个绑的严实。
卫文妍的身体虚弱,面色惨白不见血色,难不成就是用这个方法在续命?忽然想起今夜也是月圆。。。
“遭了”她得回去禀报右相,卫岳旸居然在上京城内使用巫蛊之术,这是吴越国的禁忌,她居然敢犯此等大逆不道之罪。
百里念收起两张手稿,藏在了衣兜里。
回头看了眼陶罐,还是得毁了,这种术法根本无用,可能还会将人变成傀儡,如同行尸走肉的活着。
百里念用匕首割破了绳子,一脚踹碎了罐子,毒虫从里头掉了出来,迅速逃窜,钻进了黑暗的角落里,不见踪影,蛊血沿着地面流到了她的脚跟,险些沾染上,百里念向后退去。
准备离开此处,往来时的路走去,却发现密道的方位全变了!两侧不再听见水声,石墙干燥,没做他想,得尽快找到出口,顾不得太多。
一路探索,在烛光的照射下寻到了石门,墙壁上有三个石块,想必是石门的开关,可正确的是哪一个不得而知。
百里念在周围扫视一圈,也没发现有用的东西。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她推了中间的石块。
“啊…”百里念脚下一空,眼疾手快从衣袖里划出了匕首,插在了石门的缝隙中,手紧紧的握着刀柄,脚下的深渊里养着体型庞大的巨蟒,正朝着她吐杏子,没想到左相还留了一手,在出口处设置了机关,怪不得这么顺利,原来在这里等着呢!说不定这三个石块都是陷阱。
百里念使了内力,以墙面为支撑点,飞跃到了另一边,手扒在路面上,一点点爬出来,脱离危险后才松了口气。
坐在地面上,喘着粗气,尽管她武功再好,也遭不住忽然一击,真是打了个措手不及,索幸没有掉下去,不然那巨蟒非把她生吞了。
宴席
左相的亲卫急切的跑到了她的跟前,附在她的耳根边窃窃私语,只见卫岳旸的脸色越来越差,立刻站起身,离席而去。
江婉茵将一切看在眼底,难道她们的计划被发现了。
“左相,左相,恭喜你阿!”江婉茵端着酒坛子,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到了她身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右相吃好喝好,我还有要事去办。”左相拐道继续往前走,江婉茵再次挡下了她。
“你可是主人家?不陪我们喝?是不是想逃避敬酒啊!”江婉茵将酒坛子送进左相的怀里,势必要拦下她,给百里念争取逃跑的时间,她眼下只能做这些了,若是事情败露,真要像女皇说的那样弃了。。。
“。。。”左相蹙眉,亲卫说有人窜入了她的厢房进了密道,密室里的机关一旦被人打开,她就完了,秘密不能公之于众,需尽快找到此人处理掉。
卫岳旸拿过酒坛,一饮而尽,爽快的程度让右相更加确信,百里念那头出事了!不然以左相的性子,怎么可能豪爽的喝下而不是与她周旋。
“欸欸欸,左相这么急着去哪?”卫岳旸喝完后扔掉了酒坛,摔在地上成了无数的碎片,右相再次拦住了她。
“右相,你这是作甚?”左相起了疑心,是女皇的人吗?不然江婉茵这个老匹妇百般阻挠究竟为何?
“你可不能走啊,咱们继续喝。”江婉茵破天荒的拉住了左相的衣袖。
卫岳旸嫌弃的甩开,十多年不对付了,眼下这样很难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