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书情皱着眉头,不悦的声音询问,他家公子狐媚子的本性惹人生厌,连带着他也不喜东儿。
“书情,劳烦你通知一下大夫郎,我家侍夫郎昏倒了,能不能请个郎中过去看看?”东儿不认识方时衍,自然没留意身旁之人的身份。
“怎么了?带我去看看。”方时衍对病人并不排斥,只是又要将七殿下的邀约往后延了。
“。。。”东儿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方时衍再看了看他的药箱,难道主院也生病了?是不是后厨做的不干净?两位夫郎都生病了。
“这位是方时衍大夫。”书情懒得给东儿好脸色。
“大夫你随我来。”东儿拉着方时衍便往偏院跑去,书情好奇跟在了后头,然而他们只顾着跑,并没有留意他的存在。
苏以然昏迷在床榻上,惨白的一张脸很是吓人,方时衍看到这幕惨状,没做多想,连忙拿出了脉枕诊断。
“你家公子近来什么症状你和我说说?”他刚搭上脉,心中抽搐着,嘴角扯着一抹冷笑,这个渣女真是好体力。
“吃什么都吐,是不是食物中毒了?”东儿握紧拳头,万一公子出事了,他该如何与大人交待啊。
“不是,是怀孕了,已有一月半左右,还是双生子。。。”方时衍眼角轻扬,收着脉枕,百里念吃了什么补品,连孩子都是成对的来,这传出去得羡煞多少京中的世女,改天让她写本书,传授一下各中心德。
“什么。。。”苏以然刚提起了点劲又晕了过去,不但有了,还是两个。。。
“我给你开点保胎药,他脉象虚弱,不宜下床,禁房事。”方时衍说着,这会不会要了百里念的命?看她耕耘的这么勤奋,两个都有了,是不是很喜欢干那种事?
“谢谢大夫。”东儿连忙跪下磕头,双生子啊!百里大人知道了该有多高兴。
苏以然在最后听到禁房事后沉沉睡了去,这不是要他命吗,妻主半个月不来偏院了,他都想她了,现在告知八个月不能在一起。。。
而另一边完全不知情的百里念还在难民营维持着施工秩序。
匠人拿着草图询问着百里念的意见,严安宁帮着工人们搬砖,不知道大人找她来这里是何意?说是有好事等着她,可这么多天了,好事没发生,坏事倒是一耷拉,手都磨破了两层皮。
炎帮的旧地统统都给拆除了,划分了几块荒地盖上茅草屋,京中这一月涌进的难民陆续变少,吉州那边宋沁带领的队伍也着手修缮水利,两边都在进行,效果初有成效。
“大人,我们凑集了不少善款。”常乐捧着木盒出现,里面封存着商户捐发的银钱,共计两千两,应该够这里维持半个月的伙食。
“交由账房分配吧。”百里念转过身,帮孤寡的老妇人盛了一碗米汤,国库派下的银子都用在了修缮房屋,她也把自己府中的金器卖了不少填补窟窿,可依旧治标不治本,虽然难民的人数减少了,可陆续还是有不少人涌入京都,都是被各乡县赶过来的可怜人,天子脚下不能放任不管。
“百里大人。”叶兔带着物资前来,后面的几辆马车都是母亲命她筹备的。
“兔儿姐!你怎么来了?”严安宁抹了脸上的灰尘,兴冲冲的往叶兔身边靠拢。
“给你们送东西来了。”叶兔指了指身后,叶缘正巧从马车上下来,小厮扶着他站稳,严安宁对上他的视线后再也挪不开眼了。
“百里大人,我母亲说她感谢你替叶家说话,这些都是我母亲的小心意,望你笑纳。”叶兔命人将车上的货物卸下来,这都是叶将军戎马半生存下的藏品换成了银钱,给受难的百姓们度过难关。
“替我谢谢叶将军。”百里念向着她鞠躬,两人虽然无甚交集,可叶将军的心意她能明白。
自打那日百里念与叶将军说完解除婚约之事后,她就进宫向女皇请旨了。
宋元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百里念递了牌子有要事同女皇商议,丹儿没有阻拦就放她进去了,只有叶侍君在时,丹儿才会顾虑要不要放人。
“陛下。”百里念拱手作揖,单膝跪在地上,颔首不敢直视天颜,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何事禀报?”宋元放下手中的奏折,俯视着跪地之人。
“陛下,右相之女与叶将军之子婚约在即,可眼下江燕离去了吉州治水,没有几月是回不来的,我代替右相向您请教。”百里念说的诚恳,没有一下就将自己的目的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