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的是她贴身丫头之一的金莺,话声入耳惊心,她脱口叫了一声:“金莺!玉燕出了什么事?”冲出洞外。
只见王燕全身血迹斑斑,倚在金莺身上,已是气息奄奄,再也走不动。
金莺也似是精疲力尽,否则,她用不着呼叫雅珍,尽可把玉燕抱进洞来。
程雅珍接过王燕,抱入洞内。
这时,闻非之也醒了过来,张惶地道:“出了什么事?”
程雅珍道:“这里没有你的事,快到洞外守护去。”
一闻非之应了一声:“好!”走向洞口,却忽听他“啊!”了一声,高兴地笑道:“珍妹,你看是谁来了!”
说着,向前紧紧的握住来人的手。
来人的出现,无声无息,闻非之一叫,真吓了程雅珍一跳。
她转脸看来人,全身一颤,连忙低下头。
原来,竟是史莒到了。
史莒俊目一掠全洞,剑眉皱了一皱,道:“你们怎么躲到这里,叫大家都急死了。”
闻非之一脸羞愧之色,“啊!啊!”了二声,说不出一句话来。
程雅珍蓦地抬起螓首,射出两道怨恨的目光,冷冷地道:“躲!
笑话,。我们为什么要躲?“、史莒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道:”两位要不是躲藏,玉燕姑娘这一顿苦算是白吃了。“
这下吃惊的变成金莺,只听金莺“咦!”了一声,道:“莒儿,你怎知道?”
“丫头,莒儿,莒儿,岂是你叫的!”
随着这个苍老的话声,走进来两位七老八十的老翁。
大家全是一震,就要出手相向。
史莒摇手道:“这二位老前辈是我的朋友,各位无需惊慌。”
随又向其中一位老人笑道:“许老,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金莺姐姐是丫头,本席是小厮,大家叫惯了,许老不可认真,那位玉燕姐姐伤势甚重,麻烦你老替她看看吧!”
青衣臾许地山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她们既是会主旧友、老夫不计较就是了。”
大步朝玉燕走去。
程雅珍晃身阻去青衣史许地山,冷笑道!
“人是我的,不敢劳驾!”
她对史莒由爱生恨,见了他的朋友也讨厌,人又好强,自是不愿领他的情。
青衣叟许地山年近八十,见多识广,经验极富,既知这批少年人都是会主故交,会主自然有不便说话的地方,救人大事,岂能任由她使气胡闹,论身份,又不便和她争论,当机立断,闷声不响,出手一指,把程雅珍定在当地,自己却飘身绕过程雅珍,自去为玉燕疗伤。
程雅珍一生任性,哪知这老头比她更横,不言不答,出手就点了她穴道,甚至,把她的哑穴也点了,空有一张不饶人的利嘴,想骂几句,都难以如愿,只气得她杏眼圆睁,充满了怒火。
闻非之见了一阵心痛,陪笑向史莒求情道:“史莒弟,有话好说,请你解了珍妹的穴道。”
史莒笑道:“大哥,请你放心,伤不了她。”
闻非之道:“但……”
史莒截口道:“程四小姐的脾气,小弟比你清楚得多,只有这样,我们大家才能好好地谈一谈。”
史莒对她,未免太不客气了。
其实,史莒这样做,在他来说,有其不得已的苦衷。
要知,史莒是如何锐敏之人,如说他没有发觉程雅珍对他的感情,那是欺人之谈,同时,他内心之中,对这位程四小姐亦不无知遇之感。可是横阻在他们中间的父仇。使他理智地不敢接受她的感情。
这种感情的结果,无疑是最悲惨的。
何况,他自与韦灵珠心心相印之后,一心一意,都放在韦灵珠身上,自然,更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