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生寺那边,我也安排好了。祁泓在一处禅院修行,不会到外边旁人看见。”
陆芷沅听完,道:“如此,也是最好的安排了。”
她坐着后腰有些不舒服,要站起来,祁渊扶着她站好,自己也跟着起身,“我陪你走走。”
外边冷,两人没有出去,从正屋走到隔间,又转回来。
“今日我吃喜宴回来,看到齐王殿下和齐王妃在府门口吵架。”
陆芷沅把听到的话全部告诉他,末了道:“瞧齐王妃这架势,是一点都不顾及她和齐王殿下的夫妻情分了。”
“她是如何得知齐王殿下害了自己的女儿?”
祁渊道:“我派人告诉她的。”
“父皇在等着魏玄英最终的决断,暂时没有动魏贵妃和祁衡,有些投机取巧之人以为祁衡会和祁泓一样无事,就贴了上去。”
“府试的卷子已经全部审核完了,通过的名单已定,京畿要参加明年乡试的生员,有些人已到上阳住下准备乡试。”
“那些投机取巧之人,接触了几个生员,还带他们去见祁衡。”
“祁衡若明事理,就不会见那些生员,但他见了。”
祁渊冷哼了一声,“祁衡以为他把所做之事都推倒魏令娴的母家上,父皇和我就会被他哄住了?”
“他白日做梦呢!”
“所以我派人把他养外室之事,还有亲手杀自己女儿之事,还有他栽赃到魏彦德头上之事,都告诉了魏令娴。”
陆芷沅抚着腹部,“照这般看来,这宫里宫外,又有得闹了。”
楚后被废暴毙之事,传入魏贵妃耳中,魏贵妃也慌了。
她托人去找祁衡,想让他去求求建昭帝,说她知错会改,但祁衡一直没露面。
她又想去找魏玄英,魏玄英身子不舒服,已经告假了好些日子。
她求助无门,在玉华宫内惶惶不可终日。
这日,建昭帝的旨意终于到了玉华宫,她被废为庶人,别院安置,等魏彦德他们的案子判定,建昭帝再对她做最后的判决。
魏贵妃被收回贵妃的冠服,被女使带到仙都宫附近的一处偏僻院落。
魏贵妃吓得寒毛倒竖。
仙都宫阴气太重,就连白日,有时都会听到凄厉的鬼泣,更遑论晚上。
她哀求女使:“姑姑,本宫不能住在此处,求陛下让本宫换个地方住吧。”
女使喝道:“魏氏,你现在已不是贵妃,如何还能自称本宫?你如今是罪人,陛下让你住哪里,你就住哪里,哪那么多话?”
女使向押送的两个宫人使眼色,那两个宫人把魏贵妃和她的侍婢往院门里一推,再迅速把门锁上。
魏贵妃急忙去拍打院门,可哪里会有人理会?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
魏贵妃让侍婢把屋里所有的蜡烛都点燃,她缩在床上,抱着被子,不安地向门窗扫视着。
外头忽然想起“呀”—地一声尖叫,也不知是掠过的风声,还是人的叫声。
“啊!”
魏贵妃也跟着尖叫起来,把脸埋进被子中。
外头的那一声尖叫停下之后,安静了一会儿。
但很快的,又响起呜呜的声音,好似女子在哀哀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