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前日去应酬,昨日也去应酬,今日好不容易到妾身这里,可要好好陪着妾身。”
小妾给他斟了一盅酒,娇滴滴地送到他嘴边,身上的柔软之处紧紧挨着他。
赵濂就着她的手把酒喝完,在她臀部用力抓了一下,“爷陪着你,你也得好好伺候爷。”
小妾飞了他一眼,“妾身哪次不尽心尽力地伺候老爷?”
赵濂哈哈大笑起来,惬意至极。
权势真是个好东西!
他眼下不过四品的郎中,就已财色兼收,他日若是能站到楚成敬曾站的位置,这天下的宝物美人,还不尽收囊中。
但一阵叩门声打断了他的美梦,“老爷,大姑娘回来了。”
小妾闻言不满道:“老爷,瞧瞧,你又不得陪妾身了。”
赵濂拉好衣服,呵斥道:“大姑娘必是有正事才回来的,你别耍小性子。”
小妾忙道:“妾身不敢。”
赵雪樱在内院正厅等着,迎门的长案放着一对天青双耳葵口瓷瓶,她看了几眼,这对瓶子之前是没见过的。
赵濂出来,她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还夹了一丝淡淡的脂粉香,便问道:“爹爹又去应酬了吗?”
“嗯,在外头同几个生员喝了几杯。”赵濂掩饰。
赵雪樱也没多想,就把昨晚祁渊没回来之事告诉了赵濂,又道:“爹爹,女儿疑心殿下是不是真在宫里忙着国事,他会不会派人诓女儿说忙,然后又偷偷去陪华沅那个贱人了?”
赵濂思忖着,“为父早上入宫,确实听说殿下在掖庭狱,陛下在德阳殿见过我们,没说几句话,也去了掖庭狱。他们现在急着给楚成敬定罪,想来不会诓你的。”
赵雪樱安心些了,“如此便好。只是爹爹,要是楚成敬顶不住,松口了怎么办?”
“谋反是诛九族的重罪,楚成敬不傻,那三十七个州府的主官和家眷也不傻,他们不会松口的,除非是有为父手中的那几封信。”赵濂得意的笑道。
赵雪樱更放心了:“还是爹爹有谋算。”
赵濂又道:“你说殿下让你喝的汤药,为父托可靠的人去问御医了,殿下确实是让人配了有助于女子有孕的药。”
“殿下只有一儿一女,为父前些时日曾让几个来往亲厚的同僚上奏章提起此事,让殿下为东秦来日考虑,多开枝散叶,想来殿下是听进去了。”
“所以,天时地利人和。阿樱,你可要把握好这个机遇,抓住殿下的心,早日怀上殿下的子嗣。”
赵濂说得唾沫横飞,赵雪樱听得兴奋不已。
连翘站在赵雪樱身后,只觉得可笑。
后来,她就真的忍不住笑了一下,带着讥讽和悲凉。
为赵雪樱,为青叶,也为她自己。
晋王府,潜思堂。
祁渊穿着家常的石青云纹团花湖绸直裰,发髻上也只插一根玉簪,坐在廊下的摇椅上,摇着一把竹刻折扇,一摇一晃地,逍遥自在。
陆芷沅把药端过来递给他,“该喝药了。”
“我手痛,你喂我喝。”祁渊把手指伸到她面前,指尖还留着昨日放血散热的小伤口。
昨晚行周公之礼就不说手痛,若不是她假意恼了,他还想着做两三次,这会子又说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