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父亲及时回来,不然自己就中了陆芷沅的离间计。
这个恶毒的女人,不仅想让他们父女有嫌隙,还差点害得她错过祁渊的宠幸。
想到昨晚祁渊和自己缱绻,她脸色绯红。
当时她虽喝多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但她还是清楚地记得祁渊的急切。
陆芷沅看着她脸上的娇羞,先是感到酸涩,而后又觉得无比恶心,连带祁渊也觉得恶心。
她不是不能接受祁渊宠爱其他女子,但赵雪樱害过她,害过庄烨,品性卑劣,他居然能和这样的女子同床共枕,陆芷沅实在难以接受。
“阿沅,我的身和心都是你的。”
她耳畔骤然响起祁渊的话,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一个管事娘子端来两盏茶,徐娘子道:“赵良娣,给王妃敬茶吧。”
赵雪樱敛回心绪,向楚珮容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再起身拿过一盏茶。
她的手刚碰到茶盏,又迅速拿开。
那盏茶是滚烫的。
徐娘子板着脸,“赵良娣,怎么还不给王妃敬茶?”
赵雪樱向楚珮容看去,她正冷眼看着自己,满眼的嘲讽。
赵雪樱明白了,这是楚珮容在刁难自己。
兰氏在旁假意道:“是不是赵良娣不知如何敬茶?”
陆芷沅淡声道:“怎么会?前些时日,皇后娘娘刚让宫里的姑姑教赵良娣规矩,那位姑姑擅长端茶递水,妾身听姑姑说,赵良娣学得极好。”
兰氏和关羽舒扑哧笑出声,赵雪樱脸涨红得想滴血,又是羞又是气。
那宫人本就是端茶倒水的,怎不擅长?
她只想着用此事能气一气楚珮容和陆芷沅,却没想到,陆芷沅会扯出二等宫人教她规矩之事来羞辱她。
楚珮容不耐烦道:“赵良娣,本王妃没那闲工夫跟你磨蹭,你若不想敬茶,就散了。华侧妃,向良娣都是给本王妃敬过茶的,你不敬,这妾室就不作数。你也别想搬出殿下如何,这是祖上定的规矩。”
兰氏在旁添油加醋,“哪有妾室不给正妻敬茶的道理,说破天去也说不通。”
赵雪樱咬了咬牙,去端那盏茶。
“等一下。”楚珮容身后的轻雪道:“这茶放太久了,怕是有灰尘落进去,去重新换来。”
端茶的娘子会意,去换了两盏茶来。
那茶盏冒着滚滚热气,赵雪樱看得眼皮直跳,徐娘子催促着,她咬牙拿起,热辣辣地痛立刻从指间传来。
她忍痛躬身向楚珮容敬茶,楚珮容没有即刻接,缓声道:“赵良娣,你既然已开始伺候殿下,本王妃就嘱咐你几句,殿下是储君,干系着东秦的安稳,你在殿下身边要小心伺候,记得规劝殿下,保养好身子,凡事不可过甚。”
赵雪樱的手已经在发抖了,“是,妾身谨记。”
楚珮容冷眼看着她那颤抖的手,用锦帕搭着茶盏,接过茶,并没有喝一口就放在矮几上,向轻雪示意。
轻雪上前,把一只水头极差的玉镯递给赵雪樱,“这是王妃赏给赵良娣的。”
轻雪伸手的时候,露出手腕戴的玉镯,水头和颜色明显比赏给赵雪樱那只要好许多。
一个丫鬟戴的手镯比赏给她的还要好。
赵雪樱气极,又不得不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