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沅过去是齐王祁衡的侍妾,她们没听到陆芷沅和楚珮芳说了什么,只看到楚珮芳向陆芷沅甩了一巴掌,不禁掩口惊呼起来。
一直望她们这边望着的祁泓脸色顿时变了,站了起来。
听到动静的楚珮容转头来看,气得脸色都变了,“这是父皇寿宴,你发什么疯?”
主座上的建昭帝看到这边的骚乱,挥了挥手,示意乐伎舞姬停下,问道:“发生了何事?”
魏贵妃早已站起来回道:“陛下,不知何故,晋王殿下的芳侧妃打了华侧妃一巴掌。”
祁渊坐在男宾这边正和祁衡闲话,隔着舞姬,没有看到方才的一幕,听到魏贵妃的话,急忙望过去,茗玉已经把陆芷沅扶了起来,陆芷沅一手捂着脸,低头站着,身子不时抽搐一下,想来是哭了,他想也不想,就起身冲了过去。
四周一下就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楚珮芳为数不多的理智回来了,想起方才自己的举动,她腿一下就软了,跪到了地上。
祁渊走过楚珮芳身边时,死死地攥住自己的手,才克制住一脚踹过去的冲动。
他来到陆芷沅面前,抬起她的脸,看到脸上没有红肿,方松了口气。
“大胆。”建昭帝喝道。
楚后站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向建昭帝低头肃
立着。
建昭帝沉着脸,“今日是朕的寿辰,不知是什么事,让芳侧妃行如此莽撞之举。”
楚珮芳磕着头道:“妾身不是有意的,是华侧妃说话太难听了,妾身忍无可忍,才失了分寸。”
“华侧妃,你说了什么话?”建昭帝问陆芷沅。
陆芷沅捂着脸,畏惧地看了一眼楚珮芳,唯唯诺诺道:“芳侧妃让妾身向她敬酒,还说妾身是妾室,不配同芳侧妃坐在殿中。”
魏贵妃扑哧一笑,“华侧妃是妾室,不配同芳侧妃坐在正殿中,芳侧妃不是么?还是,芳侧妃要取代珮容,做晋王府的正妃了?”
楚珮容耷拉着眼帘,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楚氏的妃嫔和各王府的女眷禁不住去看楚后,毕竟在偏殿中,楚后可是让楚珮芳坐在她身侧,越厨代庖。
楚后太阳穴跳了跳,脸色却神情不变,冷眼看着陆芷沅和楚珮芳。
楚珮芳听了陆芷沅的话,先是一愣,她几时说过这样的话?旋即她醒转过来,回身向陆芷沅骂道:“你这个贱人,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
楚后立刻道:“华侧妃,在陛下面前,若是说谎,可是欺君之罪。”
陆芷沅哭了出来:“妾身不敢。”
祁渊望着楚后,满脸寒意,“母后,在御前言行无状,该当何罪?”
魏贵妃闲闲地道:“臣妾在陛下身边服侍陛下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哪个世家的贵女御前动粗,张口闭口就是贱人,芳侧妃可真
是让臣妾大开眼界。”
她又向楚珮容同情道:“珮容,想来你在府中的日子也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