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孙彩衣要不要面对,她都必须明白,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就好像她失去娇儿一样。
那是永远的失去。
只是,可怜孙彩衣了。
“你也真是的,有喜了怎么也没听你跟人说起,你明明知道爹娘有多想要个孙子,可你还瞒着他们…
他们要是知道了,你的孩子却又没有了,心里不知道有多伤心。”
“大嫂,我错了。我以为只要把这件事情保密起来,就不会有人来害我的孩子,可是,我还是失去了。”
“保密?害你?三妹,这话怎么说?”难道她的孩子会流产会是被人害的?
肖月红心中大惊,脸上不露声色,“彩衣,告诉我,孩子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小产了?”
孙彩衣抬头看她,苍白的脸上虚汗淋漓,“我中午吃过饭后,肚子就开始疼,后来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厉害,我就叫烟雨去叫大夫,可是大夫来了之后,就说孩子保不住了。”
说及痛处,孙彩衣不由热泪盈眶,“我可怜的孩子,它才在我肚子里三个月,我才感受到他的存在,居然就这样没了。”
“你刚刚说饭菜?”肖月红疑惑的望着低头哭泣的孙彩衣,“你确定,你是吃了午饭才这样的。”
仿佛察觉出了肖月红话中的怀疑,孙彩衣猛然抬头,毅然决然的举手发誓,“如果我有半句谎言,情愿天打雷劈。”
“别这样。”
肖月红连忙拉下她的手,“好端端的发毒誓做什么,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
“大嫂,这一定是有人在害我。孩子的事情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
“会不会你吃错了东西?”尽管肖月红很愿意相信孙彩衣的话,可有些问题还是要在意一下的。
“没有。我一直对厨房的人谎称要斋戒,所以每顿不过是些清淡的饭菜,而且还让烟雨去打听过有喜的人不能吃什么,然后让烟雨告诉厨房做菜时不要放那些东西。我一天前才叫大夫来给我诊脉,他说孩子一向正常,所以,不可能是吃错了什么。”
陈妈暴毙
“这就奇怪了!”
肖月红心中甚是疑惑,既然孙彩衣把有喜的事情保密的如此好,那害她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再则,在裴家,谁想要害她呢?
“实不相瞒,其实你没进门的时候,我怀过两个孩子,可是,都是在第二个月就小产了。”
“那你的意思是,从那个时候就有人开始害你了?”
肖月红心中惊异,没想到孙彩衣原来已经失去过两个孩子。
孙彩衣摇头,“那个时候我并不觉得是有人在害我,是后来大夫说,他给我开的保胎药被人换成了堕胎药。”
“什么!”没想到裴家居然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那你有没有找到害你的人?”
孙彩衣眼角滑落一行清泪,“当时给我熬药的陈妈在两天后突然暴毙,仵作验出她是被吓死的。”
“那这应该惊动了官府吧。官府有没有查出什么来?”
孙彩衣摇头,“陈妈是在死后一天才被人发现,所以在裴家根本没有人知道陈妈是什么时候死的。所以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肖月红心中大惊,没想到在裴家,原来不只她一个人身处刀口浪尖上,还有孙彩衣,
“这么说的话,的确是有人在害你。”
“大嫂,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请你帮帮我,也帮帮我的孩子,不要让他不明不白的死了好吗?”
孙彩衣泪涟涟的望着她,拉起她的手,用恳求的目光凝注她,“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