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张氏离开之后,瑚哥儿和琏哥儿的去处问题,两家都想带回去,张家是不放心贾家的教育能力,而贾家就只是单纯的因为这是贾家子孙。
最后还是张家学识占了上风,不仅贾瑚和贾琏去外家学习,贾代化还另外附赠了贾琅一起过去,随行的是作为临时武师父水鑫。
张老太师对此也不反对,这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他自然是不在乎多这一个,并同意每十天会将人送回宁国府休息一日。
这事儿也就陈氏心里有些不舍,但最后还是考虑到儿子的前程,没有去阻拦,至于张氏,自然是更愿意儿子在娘家教养。
解决完这事儿之后,张老太师这才与贾代化研究起义学的事情。
贾代化想了想问道:“那老太师有什么想法?”接着又表态道:“就贾某看来,无论是男学还是女学,这最终其实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并没有什么值得争议的。”
张老太师很满意贾代化的态度,也直接表示:“女子才华,未必逊于男儿,否则哪来的巾帼不让须眉之说?”
“这些所谓的反对者,说白了,也不过是怕日后自己的无能被女子嫌弃,又没有能力手段压制之后的心虚表现罢了。”
一旁陪坐的贾敬有感而发道:“什么大儒者,都是用圣贤书做借口的伪君子罢了,虚伪无能还要给自己脸上贴金。”
贾代化被蠢儿子指着和尚骂贼秃的行为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儿去,老太师可是天下学者的典范,是实打实的大儒。
张裕在户部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对于贾敬的遭遇并不了解,但好歹也知道这位可是实打实的进士出身,这是怎么了?
倒是在御史台工作的张礊,对于贾敬在翰林院前后的遭遇多少知道些,笑着道:“贾兄弟这话还是有失偏颇的,就算翰林院那边儿,也多是为求自保,倒也不全是满口仁义的伪君子。”
贾敬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自己又干了蠢事儿,脸当即涨红,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贾敷白了蠢弟弟一眼,任命的起身给他收拾烂摊子道:“世伯父无需搭理这个蠢货,自己没本事还敢抱怨,就是欠收拾。”
张老太师在朝堂摸爬滚打了一辈子,说句不好听的,那眼睫毛都是空的,就这么一瞬间,他也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当即大笑道:“贤侄莫要多礼,敬儿这也算是难得的赤子之心,若是当真与那些人同流合污,那才是贾家的大不幸,也是给读书人又抹黑一次。”
“读书人,本就该有读书人的气节,堂堂正正的做人,有那动歪心思攀附权贵的时间,莫不如多读些书,明些事理,也省得丢读书人的脸,被人暗地里指着脊梁骨唾骂。”
贾代化心里撇嘴,这就是他娘的读书人的嘴,什么话到他们嘴里说出来就能变得好听,其实还不是说,贾敬就是个二愣子?
嘴上却笑骂道:“老太师可别帮他往脸上贴金了,这就是个不成器的玩意儿,好在也不指着他出息,只要不去招灾惹祸,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贾敷借机起身说道:“爹,您陪着世伯父聊着,我们年轻人在这儿还拘束,就先出去说我们的了,正好儿子那里得了几样好东西,也让梦屏兄他们给掌掌眼。”
贾代化也知道贾敷这是心疼弟弟尴尬,他也怕蠢儿子再添乱,就借坡下驴道:“你个臭小子,就是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香油,什么掌掌眼,你就说是想显摆一下得了。”
“行了,赶紧滚吧,你们几个坐这儿都跟屁股底下有钉子似的,我们两个老的看着也闹心,你们不在这儿碍眼,我们倒还能痛快儿点儿。”
贾敷也不管他爹说什么,就笑嘻嘻地行礼之后带着几个平辈儿滚蛋了,这剩下的事情,不是他们小辈儿该参合的,他们还不够资格。
想知道什么,等事后,各自的长辈自然会把该他们知道的事情说给他们听,不说的,那就是需要他们自己领悟了。
就剩贾代化和张老太师之后,贾代化道:“咱们要不还是去我书房吧,那里安静,前些日子,敷儿得了几两好茶,正好还没试过,咱们这就去好好品品,估计徐氏那边儿也差不多快安排好宴席了。”
荣国府有丧事,自然不方便摆宴,在听说张家来人的时候,贾代化的小厮就已经去宁国府通知徐氏去了。
张老太师了然,这边儿就算是没有下人伺候,但毕竟是人多耳杂的大厅,有些话还是要找个背着些人的地方说。
于是笑道:“果然是父子,刚还说敷儿有点儿好东西就显摆,你这老东西还不是为了炫耀?行了,走吧,老夫倒要看看,你这是什么宝贝,值得你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
贾代化捋着自己胡须走在前边儿,带着炫耀的说道:“这茶叶好不好的还在其次,主要是儿孙的孝心最关键。”
张老太师跟在后面,仔细地衡量了一下两人的武力值之后,他心里安慰自己,老夫不跟他一般见识!
徐氏在知道张家来人,尤其是张老太师以及张老夫人也过来的时候,就赶紧跟陈氏到东大院问问可有忌口。
张夫人也知道,婆婆肯定是要有话交代女儿的,就很有眼色地说,自己许久没看到瑚哥儿,实在是想念,估么这会儿瑚哥儿也下学了,就跟着过去看看。
现在,正好贾敷没事儿,日常就教导贾瑚和贾琅文化课,武艺骑射由水鑫和焦大来教导,为了方便,贾瑚一般都是晚上才回荣国府,遇到天气不好的时候,更是直接留宿在贾琅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