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结果竟然变成叶婴和她一起进入下一轮全亚洲区的决赛!
“……是你?”
如梦初醒,森明美战栗地望向不发一言的越璨:“……璨,是你告诉了她?!谢爷爷都答应我了,是你……是你为了帮她,从中阻挠?……为了她,你连谢爷爷的话都不听了吗?!”
越璨冷着脸,再一次将森明美颤抖的双手从他的身上扯掉。
他厌恶极了!如果不是无比明确地知道抄袭事件的真相,也许会有人真的被森明美这套声泪俱下、哀婉凄楚的表演所打动。
“谢爷爷早就闲云野鹤、归隐瑞士,对谢氏的影响力大不如前,”勾了勾唇角,叶婴似乎很有耐心地向她解释,“越璨其实也是念着旧情的,帮你求了情,否则大赛组委会原本决定,取消你的比赛资格,宣布我是中国区的冠军。”
“我不相信!”
当明确得知越璨果然插手了这件事,森明美彻底崩溃,不顾是在车内,她尖叫着向叶婴扑过来!“你这个害人精!我杀了你!”
森明美的双手挥向叶婴的面颊,十只尖尖的指甲,凶狠得像是要将那张脸抓花!司机吓得猛踩刹车!越璨惊得一声怒吼,从车座的空隙间伸出右臂将森明美抓住!
“醒一醒吧!”
司机猛踩刹车之后,车内所有的人都震动了一下。叶婴闪避过森明美凶狠挥舞的双手,顺势抓住,用力一扭,森明美痛得惨叫一声,泪涕俱出。
“森明美,你听好了!”叶婴冰冷地盯着森明美,“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叶婴清晰无比地说:“如果你还有那么一丁点的聪明,就去宣布自己退出接下来的比赛!如果你还是又愚蠢又贪婪,还是不知悔改,还是咬定是我抄袭你,那你就继续往死路上走吧!我看你到时能拿出什么样的参赛作品来!”
打开车门,懒得再去看森明美的反应,叶婴大步踏出去,砰的一声重重将车门关上。
正是下午,日本东京的街头熙熙攘攘,阳光清冷惨白,她漠然地走着,漫无目的,脑中空白一片。街道旁边传来陌生的音乐,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慢慢地,她意识到有一个人始终陪在她的旁边。
“你心软了。”
身边响起低沉的男声,在她木然抬眸的时候,越璨递给她一杯热咖啡。咖啡又苦又涩,她默默喝了一口。
“是她自寻死路,”牵起她的手,越璨带她慢慢走过一个又一个街边的时尚小店,“不用同情她,她的疯狂和崩溃是她自己一手造就的。”
叶婴冷然说:“我记得她曾经是你的女人。”
“那时候……”没有在意她的嘲讽,越璨握紧她的手,他的掌心干燥炽热,“那时候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她是越瑄的未婚妻,又极得爷爷的宠爱……”
“所以你同她也是有一段真感情的。”叶婴面无表情地说。
“哈哈,你在吃醋吗?”笑着握了一下她的手,越璨看向她,见她全无笑意,轻轻叹息一声,“从始至终,我只爱着同一个女人,她又冰又冷,长满尖刺。可是,只有同她在一起,幸福才会在我的身体里流淌。”
“甜言蜜语,不知骗了多少女人。”叶婴嘲弄地说。
森明美是一个,潘亭亭是一个,这些年来收集到关于他的剪报,里面的女人像走马灯一样,他的绯闻从没有断过。他怎么会以为,她会被他区区几句情话骗倒。
走在日本东京的街头,四周是陌生的人来人往。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冰冷的面庞,越璨心中却是一片暖阳,他很满足,终于能够与她在明亮的白天走在人群中。
她不信他。
但他不想再用语言去告诉她,这些年来他是如何为她守身如玉,从他的心灵到他的身体,每一寸、每一分,都是属于她的。
没有了她,他的内心充满恨意与黑暗。那座种满蔷薇花的玻璃花房是他唯一的寄托。
她是一朵冰冻的蔷薇花。
以前,他可以慢慢去将她焐热。现在,他也可以。也许还需要更多的时间,也许还需要再经历更多的事情,她才会再次真正接纳他,信任他,相信他对她的爱。
“我爱你。”
陌生的街头,越璨只回答了她这一句,然后眼睛一亮,惊奇地带她走进旁边的一间布偶店。店里挤得满满的布偶娃娃中,他拿起一只,笑着推她走到镜前,将那只布偶娃娃比在她的脑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