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楠说我一直生活在大众的眼皮底下,倒是你跟我们玩起了捉迷藏,说说你那些鲁滨逊的故事吧,我可是冲着那些故事来的。
方圃笑了笑,我记得我们小的时候你最喜欢读《儿童诗》和《小溪流》。
芷楠说是呀,读着读着不知不觉之间就流进大海了。
方圃说真是世事难料呀!现在生活得还开心吗?
芷楠点了点头,说还好吧,一想到女儿就什么烦恼都忘记了。
方圃说女儿长得很像你吧?
芷楠说怎么说呢,看到他爸爸的说像他爸爸,看到我的说像我,要是我们三个一起出去,那人们就会说你看这一家三口长得可真像。说到这里,芷楠掩口而笑。
方圃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说看得出你生活得是很不错的。
芷楠说还好,她看了一眼方圃,微笑着说你呢?孩子多大了?
方圃停顿了一下,说你是想听真话呢,还是假话?
芷楠说你想说真话呢,还是想说假话?
方圃哈哈大笑起来,说真话呢,会让你听起来不舒服;说假话呢,就等于是欺骗了你,让我感到不舒服。
芷楠说那你没有说,怎么就知道我听了后会不舒服呢?
方圃说那我就说给你听听,他沉思了片刻,说我还没有结婚呢。当然了——更没有孩子,不像你,有那么一个幸福的家庭。
芷楠哦了一声,说这话听起来确实让我感到不舒服了。她抬起头来注视着方圃的眼睛,说为什么不成个家呢?
方圃说一天到晚在外面跑,最好还是不成家的好,男人成家也是需要资本的,要到有那个能力的时候,不然也会害了人家。家,是需要守护的,不是吗?不能说扔给女人大把的钞票,扔给她一台电脑就是爱了。
芷楠说不错,家是需要守护的,不然也就不成其为家了。
方圃说守护一个家,一个女人,我现在似乎做不到,所以还是没有的好。
芷楠说你是太理性了,也太为别人着想了,有很多跟你一样的人不还都成了家,你也可以的。
方圃想了想,说人跟人的想法还是不同的吧。更多地为别人着想,别人才能更多地为你着想,大家都是相互的。
芷楠说但是爱情要真的来到的时候,是不允许你去理性思考的。
方圃说就是因为我太相信爱情了,所以一直不敢触碰这一方面,也怕万一爱上了别人,或者被被人爱上了,那麻烦就来了。
芷楠苦笑了一声说不知道谁家的女儿有福气,能够做你的老婆。
方圃呵呵一笑,你太抬举我了,我有什么呢?我又能够给人家什么呢?
芷楠说给安全感就行了,女人其实最想跟男人要的就是这三个字:安全感。豪车宝马,海滨别墅里未必就有。
方圃苦笑了一声说或许是吧,其实男人问女人要的也是这三个字。
芷楠说是吗?
方圃笑了笑说大多数男人是这样的,当然了也有个别例外。
芷楠点了点头,说你一直忙着做生意?方圃说除了做生意,我找不到更好的适合我的生活。
芷楠说我觉得四十多岁的男人应该要多为自己以后着想了,四十岁应该慢慢学着回归家庭了,不是二三十岁懵懂莽撞的时候了。
方圃说对于有家庭的人来说应该是吧。不过,对于一个没有成家的人来说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四海为家。
芷楠说你看来真的应该成家了,说着她低下头想了一想,说这么多年就真的没有碰到合适的?我觉得不会吧?
方圃说说没有碰到是假的,可是接触下来,还是一个人确是真的,不是每一个陌路男女最后都会擦出火花。
芷楠说但是你不想去擦的话,那就想也不用想了。
方圃说人真是很怪的,一段时间就像冬眠的蛇一样,什么也不去想,只是保持一种状态;而有的时候,却又突然想改变一下,体验一下别样的生活。
芷楠说那岂不是太单调了,生活是需要色彩的,每一种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