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剑,能撩开所有面纱”
“剑会伤人”芳菲拿过他的酒杯,问:“想离开娜娜?”
林涛说:“我妻子和女儿下周到悉尼”说完,他仔细观察芳菲的表情。然后缓缓地说:“原来,你早知我有家室。”
芳菲也回望他:“我也早知你是可以看穿人心的厉害人物”没等林涛回答,她又轻声问 “娜娜知道你们要分手吗?”
“还没。别误会,我不是想请你转告。所有麻烦,我会面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芳菲长叹。
林涛说:“不悔当初”
芳菲沉默,这四字的份量,压得她无法开口。
“我最担心的不是分手。娜娜早知我有家室。我是怕……”
“还有更糟的?”
林涛开了几次口,终于说:“分手后,无论我有什么麻烦,甚至灾难,一定拦住娜娜,不要出手帮我。否则,她会引火烧身。”
“林涛……!”芳菲轻声惊叫“你倒底惹了什么祸?你这么富有,有什么摆不平的事?”
林涛拿过芳菲手中的酒杯,没有饮,轻轻洒在了地上,酒红如血。“钱是祸媒”说完,他紧闭了嘴。
芳菲知道再问无益“林涛,谢谢你”
“为什么?”
“为了你不让娜娜帮你,这足以证明你对她的心”
林涛苦笑:“我保护不了家人和所爱的人。我,不如那只护巢的鹦鹉。”
芳菲心头一颤,再次凝望他的眼,忧郁、无奈,沧桑、诚恳,这些交融在一起,使他的眼波中如有磁石,吸着人想探个究竟。她突然明白娜娜为何会对他倾心了。他的过去或许很复杂,或许还有罪恶,但,对娜娜,他是真的。对女人而言,这,不就足够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娜娜出事。鹦鹉尚知守望相护,何况人?”
林涛如释重负“谢谢你”, 他伸出右掌,芳菲会意,与他狠击一掌。
“鸡翅烤好了;大家来抢呀”安迪在远处招呼。
第一个跑过来的是娜娜“真好玩,我也真累了,涛涛,它们啄了我的手。”林涛马上奔过去验“伤”。
芳菲没有动,倚着树,望着这对即将分手的恋人,心绪起伏。“来,尝一个吧”安迪不知什么时候,已端着一盘鸡翅,站在她身旁。
“我饱了”芳菲抱歉地笑笑。
安迪在刚才林涛的位置坐下了“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对了,当年有一次见你,是在凌远办公室门口,你们很熟吗?”
“我认识他们夫妇10年了,先是和他老婆熟,后来又和他成了朋友。只是这些年‘两地分居’,几乎断了联系。”
“他老婆?依云?”
“哦,现在是前妻。我曾是记者,依云还不是明星时,我就经常采访她。她是个重感情的人,对于那些在她成名后追逐她的媒体,不以为意。反而喜欢与我这种捧她于未红之时的人作朋友。”
“她不是靠父亲的关系,力捧成名的吗?”
“那是后来的事,她刚出道时,父亲有点权势,却远不像今天这样翻云覆雨。据说,凌远父亲曾是依云父亲的老部下。”
“离婚后,你和他们有联系吗?”一提到凌远,芳菲就忍不住八卦。
安迪摇摇头“没有,这其中有个缘故。几年前,他们中间有个小妞插足,事情折腾得很大。我是当年若干和事佬中的一个。如今人家闹成这样,我觉得好像害了他们。”
芳菲笑说:“多心了。”
“今天也吃得差不多了,天也擦黑了,我们撤吧。”娜娜在远处喊。
“赞成”芳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