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业眼见泥鳅似的溜进人群又贼头贼脑把画卷塞进礼物堆里的杨砚青,这下算彻底闭上眼,打死也没脸再睁开了。
丢人丢到家了啊!
赵司业猛地又想起被杨砚青当初拱手相让的千佛洞开凿权,气得五官散架,闭着眼都骂出了声:
“草包!他真就是个败家草包啊!”
潮水来得快褪的也快,众人都知自己刚才失态,捂着头赶紧跑回各自位置坐好,不停抹着后脖子汗,心说刚才一时冲动往台前冲不会又被节度使王拿小刀记上了一笔,待会儿上的菜,还敢不敢动筷子。。。。。。
杨砚青把画卷塞好以后也算松了口气,陡然又替墨踪担心上了,随后行尸般从闭着眼“不省人事”的赵司业身边默默走过,再次回到自己小饭桌前如孟姜女般又看着大门方向“望上夫”了。
杨砚青此时转头看了眼依旧守在自己两侧雷打不动门神似的四个亲兵,心说这特么到底是盯着墨踪的还是盯着自己,这不等溜出去就得被薅回来吧。。。。。。
*
明月阁祭祀坛前,梅赤金甲墨发屹立中间,他作势敲了敲狰狞的铁架,“今夜祭天何故把这玩意儿搬来。”
梅赤浑厚的声音透着股股劲风,让站在一旁瑟瑟缩缩的小兵唯恐说错一句话就要被风卷残骸。
“回,回禀将军,我们奉亲兵首领大人之命,将于今夜亥时三刻,将吐蕃贼子墨踪绑于嗜血柱上放上整整三碗血以祭端阳节之月。”
看来是猜对了。
梅赤的目光顺着嗜血柱一点点往上移动,看着已被吐蕃人的狗血浸透的铁柱,梅赤斜插入鬓的凤目顷刻间也被染得猩红。
“三刻?”
梅赤的嘴角突兀地歪着,“三碗?”
“你去跟首领说,从亥时一刻开始放血,待我指令再停,他若擅自停下我便将他绑在柱子上替墨踪把该流的血流完。”
“是,是是是。”
小兵脸色煞白不停虾腰,一边打躬一边后退,“小的这就去将梅将军指令传达给首领大人。”
言毕一个踉跄跑走了。
明月阁气派磅礴的大堂内又有人在台上继续“念起经”,冗长的礼品单子让杨砚青只觉聒噪刺耳。
现在他倒也明白为何宋小宝当初会说节度使王每年都是爱不释手举着曹祭酒送的王丙之墨宝足足要笑上半个时辰了。
杨砚青转头又瞧了眼“抱着孩子”的节度使王,现在依旧用他锉刀似的手反复“摩擦摩擦”呢。
杨砚青:“。。。。。。”
杨砚青看着心直疼。
诶呀妈呀,真是糟了心了,他搁这儿摩擦生热、钻木取火呐?
杨砚青当即起身也把椅子挪了个“眼不见心不烦”的角度,杵着下巴堵着耳朵又看着门口坐成了一块儿“望夫石。”
“敦煌郡敦煌画院曹监丞献上黄老祖《玉池雪莲图》一幅。。。。。。黄,黄老,老祖?”
台上念单子的老者吓的手一抽筋儿,冗长单子当即被他不慎撕成两截。
作者有话说:
小主们看的可还开心?
明日杨大拿放大招~。~
三克油!
二十四克拉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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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读者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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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评论区小剧场(上)
【第一章】和尚嫁进门
1。杨砚青内心独白:好消息,坐在前面的是我千年前的偶像;坏消息,我是那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