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鲲山的白羽赤冠雕就是比不得他的毛球血统纯正!
即便和毛球配了种,生出的儿子也完全继承了雌雕的愚蠢……
罢了罢了,这傻雕正好与她绝配,也不枉费他耗时三个月。
思及此,他眸中无言以对的情绪散去,缓缓坐了起来,长臂捞起桌上的茶壶,自顾自倒了一杯。
那是七七喝过的杯子!!
涂山璟心中醋海翻腾,生气地挥了挥袖。
相柳眼神一凛,左掌一挡一推,便将那股蓝色的真气打散,并气势汹汹地袭了过去。
涂山璟一惊,慌忙背过身去,将朏朏护在怀里,硬生生地挨下了一掌。
“噗——”
杨七七闻声抬起头,入目的画面令她再无心逗弄新宠物,惊呼一声“阿景”,便急匆匆地冲了过去,紧张地捧起涂山璟的脸颊,轻轻拭去他唇角的鲜血,回首气呼呼地瞪着相柳。
“你干嘛打他?”
相柳悠悠然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抬眸挑衅地看着杨七七。
“我看他不顺眼。”
“你……”杨七七本想发作,可看着相柳固执冷酷的脸庞,心脏忽然疼了一下,到嘴边的责怪顿时咽进了肚里,语气也瞬间缓和下来。
“对不起,我不该只顾着和沙沙玩耍,很抱歉没有招呼好你。”
言下之意,她没看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不予置评,但也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发火。
相柳会意,心头一软,冷峻的表情倏尔皴裂,勾了勾唇,傲娇地吐出一句话来。
“算你没瞎透。”
然后甩了甩袖站起身,负手踱步至二人面前,不屑地睨了涂山璟一眼,继而酷酷地对杨七七说了声“走了”,便化作耀眼的白光隐形遁无。
“呱——”
院外的白色大雕扇动着巨翼呼啸而过。
“咕咕——”
小雕蹦跶两下目送着父雕离开,抖了抖身子,便幻化成一团鸽子大小的毛球,扑闪着小翅膀飞到了窗檐下,啾啾啾叫个不停。
看着忽然变得无比可爱的小雕,杨七七惊喜不已,怔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随即拉起涂山璟的手便要带他进屋疗伤。
可没走两步就受到阻滞,遂狐疑地折返回来,关心地看着眼前脸色不佳的男子。
“阿景?”
涂山璟缓缓把手抽了出来,低着头满眼愧疚,咬唇嗫嚅道:
“是我先动的手。”
顿了顿,稍显哽咽地补充,“我不喜欢他喝你的茶杯。”
他更讨厌总是吃醋的自己!
明明知道她心中有相柳,明明已经做好了接受她对别的男人好的准备,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