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微笑着摇了摇头,游刃有余地扶着老侯,回头看了一眼早已不见人影的院墙外,暗暗压下心中的遗憾,便步履铿锵地往前堂走去。
胡萝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笑吟吟地挥了挥手。
“姐姐,我们走了,有空多来找我。”
“嘁,就住对门儿,说这话干啥。”
容芙芙好笑地摇摇头,麻溜地架着老木进了房间。
在里面呆了一会儿后,她走出房门,撸高袖子拎起一桶碗盘,便大步往院外走去……
…………
与此同时,西河边。
百年古树垂条成荫,送来凉风阵阵。
湿漉漉的河风挟裹着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犹如一剂浑然天成的解酒药,温柔地拂去脸上的醺意。
“真好!”杨七七摇晃着双腿悬空坐在高高的树根上,抬头仰望着粉霞叠叠的天空,半是欣慰半是惆怅地叹息:
“等我将医术传给甜儿,清水镇的副本就打完了吧?”
【主人,既然老木他们都幸福了,你就应该放心离开。
不然守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先你而去,反而更加难过。】
“我知道。”杨七七枕着双臂躺了下去,目光虚空地望着远方。
“呱——呱——呱——”
这时,远处传来鸟儿的鸣叫声。
伴随着巨翼的扇动,几片纯白的羽毛四散开来,打着圈圈飘飘而落。
杨七七伸手抓住一根羽毛,慢悠悠地坐了起来,歪着脑袋懒懒地看着逆光下出尘绝绝的白衣美男,笑得甚是促狭。
“哟,哥哥来此有何贵干?又受伤了?”
相柳置若罔闻,轻轻拍了拍白雕的后背,淡淡吐出两个字。
“上来。”
“咳……”杨七七掩嘴清清嗓子,站起身来用羽毛指着白雕。
“它不会把我扔下去吧?”
“哇……”
白雕挖着脑袋叫了一声,滴溜溜的小眼睛里显然有些忌惮和委屈。
“毛球乖。”相柳摸了摸白雕的羽毛,垂眸冷睨着杨七七。
“你少吓唬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