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若是阿珩和小夭一开始选择站在他们这边该多好啊……可惜了。
兄弟二人晃了晃神,目光稍显迷离。
岳梁始冉更是被甜得七荤八素的,老是止不住盯姐。
玱玹甚是不喜几人打量杨七七的眼神,遂挺身而出将她挡在身后,谦恭有礼地颔首道:
“见过五叔、七叔。”
四人瞬间变了脸色,也顾不得欣赏美女了。
岳梁始冉年少气盛,喜怒藏不住,直接黑着个脸鼻孔朝天,阴阳怪气地一唱一和道:
“爷爷好像并未召你回来。”
“如此私自进城,也不怕爷爷龙颜大怒。”
德岩明明心里叫好,面上却假惺惺地训斥道:
“玱玹是你们的兄长,我和七弟平时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岳梁和始冉忙不迭认错,“儿子侄儿知错!”
“你们呀,没规矩。”禹阳也附和着数落了几句。
两个晚辈如小鸡啄米般,不停地点头。
杨七七和玱玹一言不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四人表演。
终于,德岩不装了,往前走了两步,直接越过玱玹,缓缓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笑呵呵地说:
“小夭回来了,这一路上辛苦了。
父王身体抱恙,不耐烦见人,便由你七舅舅在上垣宫接见使团。
父王呢,只在朝云殿等着见你。请!”
“外祖父只见我一人?玱玹哥哥呢?”
杨七七明知故问,楚楚可怜地咬了咬唇瓣,泫然欲泣道:
“外祖父真的如此狠心?连哥哥最后一面都不见?”
德岩几人眸光一闪,不约而同地看了玱玹一眼,这才发现他果然乌云盖顶,心中顿时窃喜,可还是强压下那份幸灾乐祸,虚与委蛇地关心道:
“这是何意?玱玹怎么了?”
好嘞,你们听我编。
杨七七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背,眼眶蓦然一红,瘪了瘪嘴巴,豆大的珠子便从脸上滑落,哇哇哭得伤心。
“呜呜呜……说来话长,都怪辰荣的那个九头妖怪——相柳!”
“…………”
老桑几人虎躯一震,纷纷竖起了耳朵。
这什么故事?他们不知道啊!两位殿下瞒着他们合计啥呢?
玱玹耷拉着脑袋面如死灰,实则心中无奈又好笑,只能顺从地陪着杨七七演瞒天过海苦肉计。
此时,万里之外的辰荣军驻地,正在练兵的相柳鼻子酥痒难耐,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啊嚏——啊嚏——啊嚏……”
“…………”
众士兵惊讶到手中的武器都拿不稳,一个个颤巍巍地停在原地,集体抬头见鬼似的看着掩嘴用下巴“锄”空气的军师大人。
相柳微赧,好在有面具作为掩护,旁人也看不出来,遂云淡风轻地背过身去,冷声命令道,“自己练,我稍后过来检验。”
说完,便逃也似的闪身飞走,隐约还留下了一声“啊嚏”。
众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