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可昭扬起手,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耳光,身子不断的发抖,“你是个混蛋!”她从来没有被如此羞辱过。
奉见陵摸摸脸颊,火辣辣的痛。
“他有我好吗?”什么人的条件能比得上他?
她的眼睛里满是愤怒,然后大喊:“不错!他就是比你好!他热情、体贴、有爱心,对人又好又温柔……你这个人渣永远也比不上他!”
他望着章可昭掩面奔出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颇有兴致和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丝微笑带起了腮边的肿痛,提醒他刚才的美女有多厉害。
这美人还真敢下手啊!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呢!
她的举动毫不做作,对“恶势力”也丝毫不惧怕,勇敢又坚定,是个真诚又可爱的女孩子。
不过,她心中却已经有了个“热情、体贴、有爱心,对人又好又温柔”的爱人。那人……是天行吧?
可昭从伊泰回来后,就直接跑到奉天行的办公室,扑到他的怀里,大声地、难以抑制地哭泣。
奉天行拍着她的背,不知所措的询问:“你这是怎么了?可昭?”
她拼命摇头,被激烈的哭泣弄得气喘而郁闷。
奉天行扳正她的头,“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欺负你了?”
“求求你,不要问我!不要问我!”她怎么能告诉他!?
奉天行答应她,“好,我不问,我不问……”他只是体贴地擦掉她脸上奔流的眼泪,轻轻拍打她剧烈起伏的背。
耿信涤独自一人来到伊泰见沈常朗,脸色肃静又凄楚。
她垂下眼,低声地请求说:“请你不要迁怒可昭,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沈常朗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冷冷地盯着她。
他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她的痛苦让他满意。可是,满意之外还有一种恼怒——她从来没有珍视过他,却那样在乎别人!
“她只是第一个。”
“不!”她害怕极了,“求你,不要扯上我的朋友,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
他慢慢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如天神般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
“什么都可以吗?”他居高临下地问。
她痛苦地点点头,扭过脸去。
他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命令道:“看着我!”
她被动地抬起头,看向沈常朗昔日曾经是活泼、热情,满含着光晕和光彩的双目,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现在的他,目光冷森,眼底下是一片深不可测的幽邃。
他用阴沉的音调,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她耳边说:“让你做我的情妇,你也肯吗?”
她胸口一窒,受到重创,轻声说:“你明知道我肯的。你明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
“哼!”他的黑瞳暴怒,当场推开了她,冷笑着说:“这些话你还对几个男人说过?他们又付给你多少钱?”
她踉跄地被他逼得节节后退。用力捂住嘴,泪水已经在眼圈内打转,“从来没有过!从来没有过!”
“够了!”他眯着冷目,“接下来,你是不是该对我说,你有多么想念我,你又有多爱我?当年的事你全是迫于无奈?”
她被他的阴冷震住了。
“词穷了?”他仍不放过她,残忍地咄咄逼人,“你还真是没变呀,还是这么有心机,城府深沉!你实在辜负了你的名字——坚信能洗涤这片浑浊不堪的世界!你已经陷在这片泥津里不能自拔,而且乐在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