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仔细地讲解了一遍,示意穆水清试试时,只见她站得笔直,忽然气入丹田,大吼一声,在他胸口乱点两处,喊道:“葵花点穴手!”
“……”
她见沈墨呆愣的样子,欣喜道:“果然能成,我真是个天才!”前几日将季箫陌点得不舒服让她耿耿于怀,一直认为自己颇有点穴天赋。
穆水清欣喜若狂时,沈墨一拳头砸到她的脑袋,怒道:“王妃,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穆水清被砸懵了,沈墨怎么没被点住?她正准备恶整他呢……
“还有点穴的时候喊什么喊,偷袭的时候你还想喊,你这是在找死么!”
穆水清捂着脑袋,泪:“……是……”
那天晚上,沈墨向季箫陌哭诉,说:“王妃真的真的不是学武的料,我白费了那么多口舌,她竟然完全不听!我不想再被折腾了……”那日后,沈墨成功地将穆水清这个麻烦精丢回给了季箫陌,避免自己做活靶子的恶运。
穆水清孜孜不倦地学习着点穴,一开始对着木头点,之后对着石头,再之后对着人。一天练习繁重,手指头经常疼痛,但她却不愿意停下。于是,几天后双手红肿得似乎被蜜蜂蛰过一般,骇人无比,连夹个菜都掉地数次。
季箫陌看不下去,亲自为她用药水洗之,为她抹药。穆水清靠在他的肩上,笑得不怀好意:“王爷真温柔娴淑,将你抛弃的人真笨,这么好都不懂得珍惜……”
听着前半句正铁青着脸的季箫陌一怔,小声道:“那你……觉得……我……”
肩膀忽然一重,穆水清累得窝在他怀里睡了。他轻笑了一下,将她抱上了床。
穆水清学会点穴后,沉迷于点穴中,时不时地对着身边的人忽然一点,她身侧服侍的丫鬟小厮们总是被她忽然定住,苦不堪言。最苦的或许是整日整夜在她身边的王爷大人。
季箫陌自然不会被穆水清这般肤浅的点穴点住,但穆水清每次趁他看书或趁他穿衣洗漱睡觉时忽然点他,随后见他一动不动像偷腥的狐狸一般偷着乐,他忍心不了戳破她低劣的点穴大法,装作被点住穴道的样子哄哄她,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一动不动的。
但穆水清总是高兴过后,迅速找着别人点穴将他丢到一旁,害他半僵着身子斗争着究竟继续装着,等着一个时辰后的自动解穴呢,还是若无其事地自己解开穴道呢……
原本穆水清软软的小手点在自己身上,酥酥麻麻觉得挺舒服的季箫陌,在穆水清越学越麻利,动作越来越快准狠,而且特别喜欢戳人笑穴,而且每次对穴道把握的都特别的好,由于不能让穆水清觉得自己退步没有定住他,季箫陌只能每次苦着脸干笑地狂笑着……分外悲催……心在滴血……
哎……有个醉心于武学的王妃伤不起啊……特别还是个喜欢点笑穴的王妃……
点笑穴原本就是穆水清临时兴起的恶趣味,但见大家笑多了,分外无趣,于是开始点起了哭穴,一想到季箫陌被点得痛哭流涕她就一阵兴奋,于是早早候在书阁眼巴巴地等着季箫陌出来。
但此时,见府里哭成一片的下人的季箫陌十分警惕,总是与穆水清保持一尺远,不让她得逞。
某日,季箫陌实在是受不了穆水清沉醉于点穴如此多日,府里的丫鬟小厮都怨声连连,他委婉道:“沈墨教了你那么多日,你除了点穴,还学会了些什么呢?”
“扎马步。”
“……”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了,还是别让穆水清扎马步了,容易冻着。
怕季箫陌鄙视自己学了一个月什么都不会,穆水清傲然抬头,骄傲道:“不过我最近看着简单的武功招式领悟了一些简单的防身术!”
季箫陌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给我看看。”
“王爷你别动,对,就站在那里。”穆水清站在他的不远处,深深吸了一口气,气运丹田,她猛然一提脚,踹向了季箫陌的下档。边踢,她还十分有气势地吼着:“断子绝孙脚!”
“……”
季箫陌灵活地后退了一步,躲过了致命一脚,他狂流汗,道:“王妃,你觉得这个招式有什么不妥吗?”
穆水清低头思索了半响,忽然捶手猛然领悟:“要是对方是个女的就没用了!啊,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