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上的帽子也随之掉落,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腰间。
帐子里的温度陡然升高,付七朵双颊通红,才刚见到娄彻,就和他坦诚相见了,系统,我谢谢!你是故意给我穿这一扯就会坏的拼接衣裳的吧?!
系统捂嘴偷笑:俺可真是个机灵鬼。
纵使是阅历丰富,胆大包天的冷面大将军娄彻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惊住了,他常年混迹在军中,看到的都是赤着膀子的将士,哪里见过女子如此圆润白嫩美好的肉体。
这突然的偶然的肌肤之亲,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将,将军……”
付七朵的两只手被他拽着,她甚至都没办法伸手去挡那胸前裸露的肌肤。
娄彻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猛地松开手抓起长袍披在了她的身上,随即毫不犹豫地抽出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那剑闪着寒光,娄彻带着杀气冷声质问道:“你怎么是女儿身?说,一个女子,伪装成江湖郎中进军营,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军医温柔灵动,前凸后翘,妖娆妩媚,怎么方才他是眼瞎了才没看出来如此绝色是个女子?不仅他没看出来,守门的士兵、暴团练也都没看出来。
都怪那乞丐服过于宽大,将女子所有的美好都遮盖住了,偏偏她脸上又都是土灰,戴着一顶破旧的帽子,灰头土脸脏不拉几的,任谁看都是脏兮兮的臭小子一个,谁会想到她是如此倾城之姿。
“你是不是昌国派来的奸细?!”
昌国派这么个人物来,是下了血本了,还真把他这个将军放在眼里。
付七朵站着一动不敢动,一手捂在胸前,一手推着长剑,啜泣地说道:“将军,草民是女子的事情不是故意要隐瞒的,只是扮作男子行事更方便些,也会有更多机会,草民无父无母,四处游荡,也只是为了混一口饭吃……”
说着,她又委屈又动情地哭了起来。
娄彻看着她,若是奸细刺客,他抽剑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经过训练的奸细本能反应应该是躲避或者是还击,可她竟然像个傻子一样就那么呆愣愣的站着,一动也不动。
以她的姿色,想赚钱是轻而易举的,可她却没有走上那条路。
想到此,娄彻清了清嗓子,收回剑:“又没怪你,哭什么,快把衣服穿好。”
付七朵吸了吸鼻子,慢吞吞地将衣裳穿好,穿衣服的时候也没有背过身去,而是站在娄彻的面前来回地晃着,穿好衣裳后,她再次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柔声说道:“方才是我不好,将军身上的蛊虫刚被制住,血脉正在恢复,不该因为我而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无妨。”
娄彻常年习武,身体的底子极好,经过她的治疗后,娄彻的身上已经不疼了。
他很想把这样有能力的人留在军中,军中的将士们时常受伤,若是能有这样一位军医在,将士们也能少吃些苦头。
可这里并不适合她,若是被发现是女儿身,并不安全。
而且,她过于美丽,这样的女人留在军中,难免会动摇军心,他冷声道:“你是女子,留在军中不可方便,你救了本将军,本将军欠你一命,拿了银子走吧。”
娄彻想想目前军中已有的军医是太医院詹提点的孙女詹灵芝,她在军中时常抱怨条件艰苦,动不动就生病,最近更是病的严重,都卧床不起一个月有余。
女人身子就是娇弱,适应不了军营的恶劣环境,他想着等她好了,立刻派人将她送回到詹府。
娄彻将一袋银子仍在桌子上,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他这是要赶她走?!
付七朵深吸了一口气,这是进入到面试环节了!她可得好好表现,争取留在这里!
付七朵的眼眶通红:“将军别敢奴走,奴无父无母,无家可归啊,将军就把奴留下吧……”
娄彻不为所动,那张脸仿若千年的寒冰,更像山上经过风吹日晒的坚硬岩石,别说怜悯怜爱了,没有半点表情。他本就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根本不吃这一套。
卖惨这招不管用?
付七朵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换上了一副真诚恳切的表情,认真地说道:“将军为国为民,将士们守卫国土付出甚多,是草民心目中的大英雄!若是草民能留在军中,奉献自己的力量,什么困难都能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