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御医急的满头大汉,他是贞妃的亲信,贞妃只说想法子给皇后宫里的人定罪,他便用炭灰将银针涂黑做成中毒的样子,没成想皇后竟是个懂行的?!没听说付家的女子懂医术啊?
而且,他在宫中较有威望,他验过的毒不会有人质疑,倒是没想到皇后会把新进来的王御医叫过来。这王御医不知道他在宫中的地位,又有皇后撑腰,自然是无所顾忌,什么话都敢说。
“皇上,都是臣妾一时糊涂,被这庸医给骗了!”
贞妃扯着江祁的衣袍,跪在地上嚎哭,谢御医后退了两步慌忙辩解是他一时失误,他的家人都在贞妃的掌控之中,此时不敢贸然指认。
江祁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死了一个宫女并不是什么大事,他本是没想过来的,可听说付七朵过来了,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刚好看到银针上的黑色褪去。
王御医不管脸色煞白的谢御医和贞妃,继续说道:“依臣之见,这宫女死前应该伴随着咳喘,臣方才检查了一番,她患有重症哮喘,吃了喜糕后许是发病了,若是能及时用药,不至于此。”
言外之意是,这宫女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是贞妃为了陷害皇后眼睁睁地看着大宫女死了。
贞妃像是发了疯的恶鬼一般红着眼睛怒吼道:“你胡说!有喘症的人是不能留在宫里伺候的,玉洁她没有喘症!再说了,人都死了,你怎么能查的出来?”
付七朵揉了揉太阳穴,贞妃真是执着,都到这份儿上了还在嘴硬:“皇上,臣妾以为,去搜一搜这宫女的柜子里有没有药,不就知道了?”
江祁摆摆手,看了看曾嬷嬷,示意曾嬷嬷让手下的宫女去搜,以示公平。
付七朵不经意间看了冬儿一眼,见冬儿微微点头,她的唇角勾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片刻后,曾嬷嬷铁青着一张脸出来:“皇上,搜出来一些药瓶……还有带血的绸布,这绸布看起来像是贞妃娘娘的东西,寻常的宫女用不得这样好的料子。”
贞妃慌乱地不知所措:“臣妾有孕,怎么会来月事?这绸布不是臣妾的!”
王御医主动上前:“皇上,不如让臣给贞妃娘娘把脉看看,臣听说西域有一种药,可以使人的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而且,肚子也会变的大,看起来像是有孕,贞妃娘娘许是用了这种药。”
“贞妃,你好大的胆子,为了争宠,竟敢欺骗母后和皇上?!”
面对付七朵的呵斥,贞妃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挥舞着长长的指甲就要朝付七朵的脸上抓去:“怎么可能,我明明就是怀孕了!”
江祁迅速向前跨了一步,牵制住贞妃的手腕,看了一眼王御医,王御医立刻会意,在贞妃的手腕上扎了一针,贞妃的肚子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慢慢的瘪了下去。
在场的几人看着这情形,惊的目瞪口呆。
太后刚从寝宫里赶过来,目睹了全过程,气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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