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睡醒了吗?”
大师姐没有推门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对着床上的鼓包轻声发问。
桃桃扒着门框朝里面张望,也不说话,睁着大眼睛看。
师父比她还要懒呢!
没有桃桃起的早。
床上的鼓包动了动,然后坐了起来。
昨晚喝醒酒汤的时候,谷主脸上的面纱就给扯掉了,露出一直遮掩着的面貌来。
不过当时的状况可以说的上是混乱,桃桃并没有仔细打量。
现在天色大亮,师父也没有戴上面纱的意思,给了小奶包观察的机会。
面纱下面并没有可怖的疤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号。
那张脸虽然说不上是倾国倾城,但也是数一数二的长相。
“嗯。”师父应了一声,“有什么事吗?”
看见师父起床了,大师姐才走了进去。
“头疼吗?我去给你冲些蜂蜜水。”
“不用了。”师父摆了摆手,“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咱们直接出发吧。”
“这么快?!”
“多拖一天多一天危险。”她伸了个懒腰,“你不会觉得就我们两个去魔教吧?你师父我没那么能打。咱们去莲雾派,那群老家伙们不得出点力?”
说罢她又看了大师姐一眼,“你最好不要对莲雾派抱有太大的期望,那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师姐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对了,那女的现在怎么样了?是谁在治疗她,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大师姐知道,那女的说的是司徒行云。
“情况已经很稳定了,再施两次针估计就能恢复视力了。”
谷主皱了皱眉,“还是你在?姚书呢?海饰呢?”
大师姐笑了笑,“您放心,我并没有觉得不自在。”
桃桃参与不进去两人的谈话,只是抱着一旁的蜂蜜,给师父冲了一些蜂蜜水。
谷主哼了一声,“谁担心了?只要你别羡慕人家有爹就行了!”
大师姐哈哈一笑,看起来一点也没有伤心的样子。
她当时年纪太小,对于父母的印象都不深。
也只是因为阿娘的信和师父对于阿娘的爱意,才对于那两个人有着一丝丝特殊的情感。
她走上前,将脑袋抵在师父的肩膀上,“我才不羡慕别人。因为我也有爱我的人。师父就是我的另一个母亲。”
谷主愣了一下,整个人身子都僵住了。
桃桃也跑过去,蹭了蹭师父的脸颊,“师父是个顶顶好的人!大师姐也是!”
“就你们俩会说!”谷主嗔怪了一声,然后伸出手将两个徒弟揽进了怀里。
“好了,别腻歪了。”她咳嗽了一声,又恢复了往日身为谷主的威严。
“彩歌,你去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今天下午就离开。”
她拿起桃桃放在桌子上的蜂蜜水一饮而尽,“桃桃,蜂蜜水冲的不错。你也要多学点东西,跟着你三师姐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