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酬摸了摸自己显眼的大鼻子道:“张铨生并不相信张泽生之死的过程,但是他没有怪罪和反抗我们的根基。
那些泽生帮的小喽啰就算借他的名义躲避我们,也不会跟我们硬碰硬,只会设法迎合他一下便去谋自己的退路。
但是张铨生作为唯一知情张泽生所说接头人消息的人,不能单纯对他硬来是最麻烦之事。
时间是我们最缺乏的资源,‘井中人’街上一闹,庐江城里即将不太平,相信就算以有人意图不轨吓唬那位庐江于太守,拖延也只能拖一到两天,庐江封城势在必行。
我现在只希望马长面那边取得进展,或者张铨生尽快认清形势向我们服软求我们设法带他出庐江城。”
雷子辰酒虫难耐,他解开酒壶仰了一口,接着道:“还有一件事情,也许关乎那两位‘摘星楼’杀手和我的将来。
我现在玄衣卫也怕难以回去,只好希望你们这边能有个照应。
因为那位凌家二爷对我说了一件我不得不注意的事情。”
言笑酬一听之下,他经过合作已经知道雷子辰虽是酒鬼,唯独对这方面的嗅觉和对酒味一样敏感,示意他说下去:“什么事情?”
雷子辰也不含糊,直言相告:“凌家二爷不光要为那位姓孙的杀手修补长枪,还要为我们所有人在吴郡使钱租借工匠人手由他指挥修缮兵器。
在看完我的短剑之后,他说我的短剑和‘下下签’夏尝笑以及‘三悟心猿’孙游者那杆长枪是同一批工匠的手艺。”
言笑酬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鼻子,马上问道:“那是什么意思?那些工匠又有什么特殊?”
雷子辰听他的问题便知道他抓住重点:“问题就在这,玄衣卫虽然只有个别在旧事里表现突出的人赐了和我一样的短剑,却是实实在在出自朝廷里的工匠之手。
若‘摘星楼’杀手的特殊兵器也是出自这批工匠的手艺,这说明‘摘星楼’的背后也不见得,尤其是他们的兵器涉及朝廷里一般官员也接触不到的工匠。
要是结合知风山传到江湖上关于‘闭眼太岁’的恶名,我大胆推测,这批匠师便是当年投效朝廷的‘薛冶一脉’传承。
如今凌家二爷要试图通过他去跟从大儒读书后进入朝廷从文的儿子打听,孙、夏两位杀手也知道这件事,这或许代表玄衣卫今日的失势和‘摘星楼’杀手背后的人一样,有朝廷高层的影子。
虽然江指挥使没有提过这方面任何一点,从其弟着作郎江南岸大人的急切态度可知一二,说不定朝廷内部乃至皇上早就对玄衣卫江湖朝廷之间摇摆不定的定位有些不满。
那么江问事努力的方向也可以想象,在扬州两大祸乱一发不可收拾的现在,这番努力可说是不可能有好的结果。
扬州事一结束,天衡府平安司只怕马上要面对朝廷的借机发难,我继续观察下去,如果事情真的不能收拾,我也只好落难江湖。”
言笑酬稍微点头,他不敢对涉及荣朝朝廷和江湖关系的大事评头论足,只能说:“如果雷校尉有此打算,到时候尽管来找我们。
无论秦隽还是我,都会尽可能照应雷校尉。”
这话的前提是扬州两大祸乱结束后,众人能够没有折损在这里,言笑酬轻叹一声,心里也没有底。
就在这时“下下签”夏尝笑跑来找这两个众人中能够谋事的,马长面的嘴被撬开了,暗中联系花子弄里庐江这伙丐儿帮的人物同样有涉两大祸乱里一个不可忽视的人物。
暗中买通花子弄这伙乞丐,希望他们能遍布庐江郡打探消息,好伺机而动的人自称是“护花云身”南宫寻常。
根据秦隽所说,南宫寻常和其弟南宫胜寒带走修罗道投效玄衣卫的三名修罗道人士去挖掘玄牝门的藏匿之处,但是自从玄衣卫发生江麟儿死亡、江南城不知所踪的大事后,这一方人马就化明为暗不知所踪。
如今再次在这里听到他们的消息,言笑酬认为这一伙儿人也是设局从缕臂会可能插手的地界得知消息。
只是南宫寻常这边是单方面和范“大饭头儿”联系有无,这条线索并不足以跟下去找出来他们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