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这是也想卖炸鸡了?”
赵念儿似笑非笑地说道,她并不打算再跟孙掌柜客套。
看这满嘴香现在的样子,想必是赔本了,真是活该,谁叫这孙掌柜他做人不地道呢?
孙掌柜显然没想到赵念儿会这么直接,他老脸一红,讪讪地笑了。
“赵娘子说笑了,我这不是看咱们满口香只开在清水镇太浪费了,这才自作主张在其他地方也开了几家,赵娘子你心胸宽广,想必不会介意吧。”
他故意将赵念儿捧高,就是想让赵念儿不好意思,说出不介意的话来。
哪知赵念儿却根本没有按照孙掌柜的想法来,她直接道:“介意,我可介意得很。”
“对啊,我们家念儿可介意得很,这事搁你身上你能不介意?”顾老太太在一旁早就忍不住了,见缝插针地说道。
这下孙掌柜的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了,他没想到赵念儿竟然会这么不给他面子。
但想到各处的铺子都在亏损,他又一次提起了笑,这笑容里全是勉强。
“赵娘子,这事是我理亏,您看这样可好,所有满嘴香我都给您一成利算作赔礼可好?”
生意人嘛,就是要能屈能伸。
赵念儿挑了挑眉,她这样的态度,孙掌柜都没拂袖而去,反而愿意给她分一成利,看来孙掌柜怕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十有八九是满嘴香亏损的事。
“孙掌柜真是说笑,我又没出力,怎么敢拿满嘴香的利钱?不该自己的银钱,拿着总是心里不安的。”赵念儿轻笑道。
“满嘴香最近碰到些难处。。。。。。”
孙掌柜借坡下驴正想问问赵念儿有什么好法子,哪知赵念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我那满口香也是经营困难,近些日子炸鸡都不怎么做了,改卖粮食了,您那难处,恐怕我也没有办法。”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水月楼和满口香以后的盈利我不会再给您了,至于锦绣布庄的分红,我也不要了,算是感念你当初收我花样儿的恩情,等来年春天,这炸鸡生意,咱们就各凭本事。”
与其时刻防着孙掌柜,还不如彻底跟他断干净。
水月楼现在也不用孙掌柜的庇护了,先不说有伍爷这个新的合作伙伴,本县县令看在贺老将军的份上也不会为难她。
何必多给旁人分那一成利钱呢?
等到来年,她要用手中的辣椒彻底打响满口香的名声,至于那什么满嘴香,就等着黄吧。
“这。。。”
孙掌柜根本没想到赵念儿会直接跟他撕破脸皮,水月楼的一成利啊,平时那可是一大笔银子。
再说了,赵念儿之前提供的那些花样儿已经过了潮流了,尤其是近些日子,根本卖不动。
这事怎么看都是他吃亏啊。
“赵娘子这是想终止同我的合作?”孙掌柜语气低沉,眉头紧蹙。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赵念儿根本不留任何情面。
“那可不行,你那满口香用的可是我的铺子。”
“那铺子你出个价吧,多少银子?我买了。”
赵念儿倒忘了这一茬,这铺子还是自己买过来比较安心,握在孙掌柜手中,早晚有一天要出事。
“不卖!”孙掌柜一甩袖子,显然想用满口香逼赵念儿就范。
赵念儿皱了皱眉,半晌才道:“知道了,我们择日搬走。”
说罢,她没有再管孙掌柜的反应,转身就走。
满口香现在根本就没有几个生意,关了就关了,等到来年重新开业就是。
卖粮食的地方可以直接放在水月楼,也能为水月楼积累一些好名声。
等走到了外头,赵念儿听见那满嘴香里头传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像是有人砸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