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看那人,看着不像咱们刘家村的人,也不知道是干啥的。”
路上,刘老太瞧见一个腰杆挺得笔直的人迎面走来,忍不住悄悄对着刘文道。
刘文一瞧,还真是,村里的人大都干重活,腰都被压弯了,没有几个像这样的人。
不过,近日他确实见过这样的人,那不就是贺家军吗?
贺家军不是昨日就运粮食走了吗?
刘文在心中猜测,但却没说出来,而是道:“娘,与咱们没有关系,咱还是赶紧回去,只要二弟醒了,后头的事就好办了。”
刘老太一想也是,她心中记挂刘武,便收回了目光,二人很快就走回了家。
刘武依旧趴在炕上,被子掀到一半,右手则垂在一旁。
“刘武这被子怎么掀开了?我记得早上走的时候还专门给他掖了掖被角。”
刘老太坐在炕边,看到面前的情景有些不解。
“娘,你是不是记错了啊,咱家现在这个境况,也不会有人来。”刘文毫不在意地道。
他们家现在一穷二白,贼都不愿来。
“不,我记得清清楚楚。。。”刘老太正说着,忽然看见刘武垂在一旁的右手手指上沾上了红红的东西。
“你瞧这是什么?”
她连忙指给刘文看,这东西就跟血一样。
刘文瞧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来看去,最终是道:“娘,莫不是二弟中间清醒过来了,掀了被子估计想干什么,结果右手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也只有这种可能了,醒来好啊,只要刘武醒来了,咱们家去告状也容易。”
刘老太叹了口气,将刘武的手擦拭干净,又重新给他盖好了被子。
她望向刘武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与希望,还有一丝身为母亲的慈爱。
“娘,您放心吧,二弟估计很快就会清醒了,咱们家这次肯定能翻身的。”
刘文在一旁宽慰着刘老太,他这次真是带着份破釜沉舟的决心,若是这次再有什么纰漏,那么不仅拿不到以前的积蓄,而且还会被赶出村去。
那时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但若是成了,以后就是大富大贵,一步登天,再也不用受苦受穷了。
然而,事情却并没有刘老太一家想象得那么顺利。
十日为限,直到了第七日,刘武也没有清醒过来。
若不是还能摸到刘武的鼻息,刘老太甚至都会以为她这个儿子又要没了。
刘武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
“这都第七日了,眼看要到被驱逐出村的日子了,我儿刘武还没醒来,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