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瞎说,根本就没有金子这码事!”
“要不是二狗媳妇撺掇,大伙儿怎么会全都涌到赵念儿家。”
刘二狗与李婆子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剩余那些选择开罐子的人心中则升起了几分庆幸,要是不用自己拿赔偿就好了,管他是刘二狗还是李婆子呢。
里正一脸不悦地望着二人,冷声道:“当我的话是放屁吗?开罐子前就说了,选择开罐子的人,一人三文钱,谁都逃不了,谁也别想赖,既然贪心想要那莫须有的金子,那就应该付出代价,真以为方才让你们选是白选吗?”
这话一出,那些看热闹的人瞬间想明白了。
要是李婆子或刘二狗出了所有人的赔偿,那剩下那些选择开罐子的人不是占便宜了吗?
那他们方才干嘛不选择开罐子,即便没有金子也可以让别人来赔钱。
“里正公道,说得对,就应当一人三文钱。”
“都说好了,不能反悔,要不然,我们这些看热闹的人不就白选了。”
“一人三文钱,赔钱!”
周围的村民大声喊着。
李婆子可不想再招惹麻烦了,这事说到底还是因她而起,她赶紧摸出三文钱,递到了赵念儿手上。
正要抬步离开,又听到了赵念儿的声音。
“婶子,您昨日朝我娘借的那十文钱,何时还?”
她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怕李婆子到时候赖账,只愿意还七文钱。
李婆子苦笑道:“你放心,欠得那十文钱我肯定还,我不会赖账的,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这次真是倒霉啊,借了十文钱,最终到手却只有七文。
以后她一定管住自个儿的嘴,再也不胡乱说话了。
赵念儿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了李婆子的打头,剩下的人也不再顽抗,一个接一个将银子递到了赵念儿手中。
最后只剩下刘二狗。
刘二狗赖在地上,怎么都不愿赔那三文钱。
里正忍不住催促道:“刘二狗,还不把银子赔给赵念儿,赖在地上是没有用的。”
这个赖子,怎么哪哪都有他的事?
“我不赔,凭什么?赵念儿又没啥损失,干嘛要赔?里正你不公!”
刘二狗在地上撒泼似的叫喊。
凭什么要赔银子?赵念儿家又没少东西,凭什么白得这么一笔钱。
里正听到这话,顿时黑了脸。
作为一村里正,他最听不得旁人说他不公了。
这么多年来,他都兢兢业业,不管做什么事,都尽可能公正,不想留下话柄。
没想到刘二狗竟然这么说。
“我不公?刘二狗,我要是真不公的话,早就把你这种人赶出村子了,一天到晚尽知道惹事,跟你那媳妇真是狼狈为奸,今日这三文钱,你要么掏出来,要么就带着你那媳妇滚出刘家村。”
里正的威严不容挑战。
“刘二狗滚出村子!”
“赶紧滚!我们村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