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停下了步子,转头一看,竟是赵念儿。
他们要进屋找的人竟然在外头,可见刘老太说的都是假话,真是个搅屎棍,害人不浅。
“没有,没有,刘老太找你。”
“还有你儿子刘志高,不关我们的事。”
“都是刘老太,是她污蔑你,说你往家里藏了个男人。”
赵念儿冷冷地看着刘老太,淡淡地说:“哦?是吗?”
刘老太没想到赵念儿竟真的不在屋里,气焰顿时矮了一截,心里直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赵念儿不在屋里,不能说明她家里没藏男人,大家伙儿,这贱人狡猾得很,别被她骗了。”
“咱们冲进她屋里去,把那个男人揪出来!”
闹了这么一场,要是就这么无功而返,她实在是不甘心。
就算真的没有男人,也得叫村里人把赵念儿家给砸了。
反正村里人干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么多人,看这贱人找谁说理去。
赵念儿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直直盯着刘老太,刘老太被盯得头皮发麻,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她摆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对着村里人说道:“大伙儿,刘老太一大把年纪了,勾搭野男人啊,就藏在她家里,村里都传遍了。”
“野男人就在她家里,大家冲进她家找,肯定能找到,到时候就把刘老太沉塘,一个老寡妇还不三不四的,刘老太来我家找事,就是因为我撞破了她的好事,她这是恶人先告状啊。”
赵念儿说得跟真的一样,要不是顾老太太事先知道内情,都要信了几分。
村里人都面面相觑,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
这婆媳俩可真有意思,婆婆说媳妇藏男人,媳妇又说婆婆藏男人,真是稀罕。
不过,众人看刘老太的眼神都变了变。
老寡妇与野男人,可真会玩。
刘老太哪受得了这样的污蔑,登时就跳了起来,怒声骂道:“小贱蹄子,空口白牙的,瞎说什么呢,无凭无据,竟敢污蔑我,真是不要脸。”
赵念儿笑了,这刘老太真跟个跳梁小丑一样。
“你还知道无凭无据啊,无凭无据就怂恿村里人闯进我家,你安的是什么心呐,莫不是因为我不收你家的鸡,单单看着村里人挣钱眼红,想断了村里人挣钱的路子!”
此话一出,村里人顿时感觉自己悟到了。
“死老太婆,原来是如此居心,她就是眼红我们,想让我们也得罪赵念儿,干不成卖鸡这事儿。”
“不要脸的,心肠这么毒,自己过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
“我看啊,说不定刘老太真的找了个野男人。”
村里人丝毫不顾及刘老太的想法,讨论的声音愈发大了。
刘老太气得脸都红了,怒目圆睁地大喊:“闭嘴,你们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