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欧文专门抢奥兰盘子里的食物么?今天怎么反过来投喂了?
不明真相的祁绣一脸懵逼。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用餐氛围,她破天荒抛出了话题:“你们吵架了吗?”
她问的是坐在自己正对面的欧文,以及斜对面的奥兰。
欧文没什么情绪地看她一眼:“没有。”
布雷迪深吸一口气,拍了拍祁绣的肩膀,意有所指地道:“别瞎操心了,他俩感情好着呢。”
奥兰猛地看他一眼,布雷迪给他回了一个“放心,我虽然是个大嘴巴,但一定不会给你捅出去的,你们安心谈恋爱吧”那种表情。
奥兰看懂了,神情更郁结了。
祁绣哦了一声,默默用餐。
饭桌上的氛围又一次沉寂下来。
布雷迪终于发现这种氛围不大利于进食,于是轻咳一声,打开话匣子:“话说,今年朔月节的光系魔法表演可真精彩,祁绣你没和我一起去罪恶塔上观看,真的很可惜。”
闻言,欧文看了奥兰一眼。
奥兰感受到对方灼热的视线,局促地低下头,专心干饭,将欧文挪到他盘子里的点心统统吃光了,以便忽视脑海里被酒精歪曲的记忆。
他至今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喝了点酒就色批上身,居然把欧文按在屋顶上狂浪地亲吻?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喝了不喝了,以后再也不喝了……
都怪洛温当时非要激起他的胜负欲!对!这都是洛温的错!
将“与其内耗自己,不如指责别人”贯彻到底的奥兰,将锅甩给了洛温,全然忘记了提议去酒馆的人正是他自己。
“可是,罪恶塔不是用来关押黑暗法师的地方么?那里还可以观景?”祁绣不解。
“当然可以啊。不过外人去不了,我带你就可以。奥兰小时候也去过,对吧?”布雷迪朝奥兰挑了下眉,示意他接话。
奥兰敷衍地嗯了声,根本没听见他在聒噪什么,心神不宁地吃草莓。
布雷迪在心里啧啧两声,心想这发小真不厚道,自己脱单了却不愿意助攻一下兄弟,简直自私自利。
祁绣不知心里想些什么,神情有些凝重,问布雷迪道:“黑暗法师可以夺走别人的法力么?”
见她突然问起了这么专业的问题,布雷迪收敛嘻嘻哈哈的表情,一本正经做出了专业的回答。
“夺走别人法力,是最丧尽天良的咒术,只有最穷凶恶极的黑暗法师才修习这门禁术。大部分黑暗法师是做不到的,毕竟精通这门咒术的法师并不会轻易将它传授给别人。”
祁绣:“这样啊……”
布雷迪见她感兴趣,立刻叽叽呱呱继续道:“某些为非作歹的黑暗法师还会使用迷幻咒与化形术,他们可以构造出逼真的幻象,或者变身成各种动物的模样,专门残害他人,极其狡猾奸诈、无耻下作。”
祁绣听完对方义愤填膺的描述,不由得感叹:“居然这么可怕?”
“还好我家族中有祖传的破解他们黑魔法的办法,这才能世代看守罪恶塔,不让那群被关押在地牢的黑暗法师逃出来作恶。”
布雷迪的语气很是自豪,说到这,故意从胸前衣领里掏出一条银质项链,显摆地举在祁绣面前。
“瞧,就是这条项链,里面注入了我父亲的光明魔法。只要戴上这个就不会受到迷幻咒的影响,同时还能一眼看穿化形术的伪装。”
“哇,好厉害。”祁绣十分捧场地小声感叹。
她仔细盯着那条做工精致的银项链,觉得项链底端的锥形吊坠上雕刻的花纹着实精美好看,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布雷迪注意到她的视线,眼里精光一闪,连忙问:“你喜欢这个坠子吗?”
祁绣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评价说:“挺精致的,很好看。”
奥兰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想起什么,故意问祁绣道:“你知道他爸为何要给他戴这个吗?”
祁绣不确定地猜测:“因为怕他遭到黑暗法师的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