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卫泱刚接了个卫渲递来的话茬,再偏头一瞧,宁棠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卫泱立马将忍冬叫到跟前,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悄悄问忍冬,宁棠去了哪儿。
忍冬答,宁将军正独自一人站在门外的廊上。
果然是有心事。
尽管眼下这情形她与宁棠不方便促膝长谈,但她总要先弄清楚,宁棠究竟在困扰什么。
于是,卫泱便趁众人没留意她的时候,起身溜出去了。
宁棠一退席,沈识珺那边就发觉了。
因为自从入座以后,她的眼就未离开过宁棠。
自打宁棠独自走出去以后,沈识珺心里就开始不断的挣扎犹豫。
她是真想追出去,与宁棠单独说说话。
但她……有关心宁棠的资格吗?
见卫泱突然起身往外走,那明摆着就是去找宁棠的。
沈识珺虽不甘,但心里却清明。
比起见她,宁棠一定更愿意见卫泱。
宁棠怎么会稀罕来自她的关怀?
沈识珺想着,颇为自嘲的笑了笑。
端起手边的酒杯,将满杯的酒一饮而尽。
而坐在她身边的谭映汐只顾着偷看樊景荣,压根就没留意到沈识珺的苦闷。
……
“怎么了,为何独自一人跑到廊上吹风?秋风乍起,可寒凉的很。”卫泱满眼关怀的与宁棠说。
任秋风再寒冷萧瑟,也比不上心寒。
“没事儿,方才陪皇上多喝了几杯,头有发晕,便想着出来吹吹风,醒醒神。”
“骗人,你当我不喝酒就不了解酒?越是酒醉微醺的时候就越不能见风,否则只能叫醉意更浓。”卫泱望着宁棠,略显担忧的说,“宁棠,我知道你有心事。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在担心什么,你跟我说说。”
“小泱,我哪有什么心事。”
“宁棠,你以为你很擅长说谎吗?”卫泱问,“你心里究竟揣着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
宁棠迟疑,可知他并不是防着卫泱才不肯与卫泱说实话。
她就是不忍心叫卫泱与他一起担心。
可卫泱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倘若他再不与卫泱说,恐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