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旁人打抱不平?倒不如想想自个能不能见到明早的太阳。
“母后,我觉得表姐比庞氏强多了。”卫泱如实回答。
而樊昭听了这话,却仍是一脸的不快,“依母后看,你表姐不如庞氏中用。但凡她有点能耐,能笼络住你渲皇兄的心,那逆子也不会成日与庞氏厮混在一起,密谋着如何违逆哀家这个母后。”
卫泱不喜欢樊昭用的“拢络”一词。
男女相悦之事,哪能勉强。
卫泱听了这话,都替樊悦萩委屈。
卫渲不喜欢樊悦萩,完全就是卫渲没眼光。
就好比一个又大又甜的苹果摆在你面前,你却不要,非要去吃那个又酸又烂了心的。
这能怪苹果?
不过,从樊昭对樊悦萩和庞如燕诸多不满的态度,卫泱算看出来了。
她母后终究还是很疼爱卫渲的。
在她母后看来,一切的错,都是旁人的错,卫渲皆是受人蛊惑才会犯下大错。
如此看来,卫渲似乎还有救。
“母后,庞氏已经伏法,逝者已矣,咱们就别再说她了。”
卫泱这句倒是管用,樊昭听后,神色多少比先前要松快几分。
卫泱上前,正预备耍个宝博樊昭一笑,却见榻上落了条手帕。
“该是表姐落下的,想必这会儿人应该还没走远,我送给她去。”
“一条帕子而已,回头命宫人送去就是。”樊昭说。
“人是哭着出去的,一脸的泪呢。我表姐生的那么好看,若叫风把脸皴了,那怎么好。”
樊悦萩是樊昭的亲侄女,爱之深,责之切。
想想樊悦萩泪眼婆娑的模样,樊昭是既恨又怪不忍心的。
“外头正下雨,水汽重,把帕子送到以后不许磨蹭,赶紧回来。”樊昭交代说。
卫泱莞尔,便捏着帕子去追樊悦萩了。
卫泱身子弱,走不快,紧赶慢赶好歹在前殿的廊上将人撵上了。
樊悦萩接过帕子,明显有些不好意思,“劳烦妹妹跑腿了。”
“多走几步路算什么,表姐待我这般客气,莫不是存心要与我生分?”
“岂敢。”樊悦萩望着卫泱,眼中似有迟疑,踟躇了半晌才上前将卫泱挽到一边,“妹妹,表姐知道,如今唯有妹妹能在母后跟前说上话了。皇上他这会儿应该已经知道错了,妹妹就求求母后,把皇上放出来吧。”
卫泱听了这话,终于明白她母后为何会把樊悦萩骂哭了。
妇人之仁呐!
才一夜工夫卫渲就能知错?知错才怪!
表姐啊,你知道昨夜皇兄当着母后的面,要闹服毒自戕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