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觉得这一点很有可能存在一些苗头,还让人抓住了把柄,就看掺和的多少!从以往的种种来看,这个人应该是个有想法的,应该能把握好这个度!”
想想也明白,项家就是当地最大的势力和帮派,在夹缝中求生存,无人可用,逼不得已剑走偏锋,但最重要的是拿剑的人怎么用?剑尖指向谁?
还有,项家自己就是帮派,自己的腚都没洗干净,还敢把这种事拿出来公审,真是洗干净了脖子等着菜刀砍。
秦致拉着程瑾的手,“别担心,这件事你不好掺和,交给文大哥最合适,他在那边有人脉,又同样是项家的敌人,据我所知,文大哥手上的东西对项家很致命,他和于淮放有合作的基础!”
的确,文大哥还有血海深仇需要报,当了这么多年活死人,总得找个发泄的地方,而且他已经停灵三天了,谋划不小,绝对会出其不意,老爷子身体恢复的很快,过不了几天也该出院了,有些事可以动一动了。
“嗯,交给文大哥最为稳妥!”想通了这一点,程瑾不再纠结。
“送上门的兔子!”
一只野兔窜出来,两块小石头同时飞出,打向同一位置,第二块石头精准的将第一块石头嵌入兔头,兔子睁大眼睛死不瞑目。
程瑾开心的跑过去,“很肥硕的一只大灰兔,足足有五六斤!晚上加餐!”
兔子眉头中间的石子成了点缀,还挺好看。
程瑾看看时间,还很充裕,“再来!僧多粥少,不够吃!”
“好!”
二人饶有兴趣的来了场比试,一路上的山鸡兔子遭了殃。
目的地是半山腰的一片开阔空地,周围有条两米来宽的河流,水不深,到大腿根,偶尔有几尾小鱼游过。
太阳西斜,晚霞穿过树梢,照的空地空地红彤彤的。
钟老正在指挥炊事班做饭,十几口大铁锅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各种香味扑鼻而来。
本来30多人,程瑾打算自给自足,结果变成将近500人的队伍,训练强度大,光粮食一天就要消耗1000多斤,只能请求直升机支援,定点投递。
被火炉子包围着,几个大厨光着膀子,一条毛巾挂在胸前,汗如雨下。
“钟老,教官姑娘快到的时候,一定给俺们提前说一声,给我们留个穿衣服的时间!”
李大厨是钟老特意打电话跟部队首长要的,正经要了一个炊事班,煎、炒、烹、炸、大厨、小工,全齐了。
说起李大厨,20多年前,钟老就尝过他的手艺,这人绝对适合野训。
那会儿,他还是个火头兵,有一次行动,因为接连的大雨,大家被困在山洞,根本没有带多余的粮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连队已经断两顿了,渴了喝水,饿了也喝水,山洞里时不时传来战士们的肠鸣声。
李火头带着当时的几个兵,趁着下雨,把那河沟子里的青蛙全逮了,一根木柴一把盐,最简单的人间美味。
据说这家伙从小是个活宝,应了那句话,人活一张嘴,小时候家里穷,哪有粮食给他折腾,这吃货就像落难的凤凰,没有发挥的余地,也逼着他自成一派,只要能抓来进入嘴里的活物,它都捯饬过。
钟老掀开锅盖闻闻味,满足的深吸一口气。
“嗯,不错,就知道你吃的讲究,这辣椒是专门的川椒吧?麻辣兔肉入味了!”
其实李大厨并不知道钟放的真实身份,只是临来时被师长再三叮嘱,这位是连老首长都要敬着的人。
李大厨心里忐忑,怕伺候不好,可来了才发现,天下吃货都是一家,绝对的见面亲。
“钟老,我这辣椒,是让队里的好几个四川娃子过年回家时带来的,还有湘省的辣椒,西北的辣椒,存货还不少呢,山里寒凉,我专门都带着了,你爱吃辣,我最近多给您老露几手!”
“哎呦!我还真没选错人!辣椒好,闻着就带劲,闲了咱俩喝一口!”
李大厨被勾的心里痒痒,可不敢应承,“那我可不敢,队伍上有规定!喝酒军法处置!您老尽兴的喝,我给你把菜整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