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到了,雷刚大步上前,一针扎在了女人身上,旁边的刘洋和许明天也反应过来,按住女人的四肢,女人挣扎了几下,便昏了过去。
缴了女人的枪,交给张富强,“你和刘洋检查车上的人员,注意安全!许明天和我去帮程瑾!”
两人跳下车,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程瑾老神在在的坐在一边的石头上看戏,车下的五个男人打成一团,似是疯癫,又似是进入了迷幻状态。
“小瑾,这是什么情况?”
“没事儿,坐着看会戏,我只是给他们下了点儿迷幻心智的药,能让他们看到了心中最痛苦的自己!”
几个人打的鼻青脸肿、筋疲力尽,别以为这就完了,这才是个开始。
就见花臂男人,跪在一棵大树前乞求,“娘,我错了,我不该把你推到河里,您原谅儿子吧!儿子只是想活命呀!干了这一行,就没有回头路了,你要是去报案,村长一家会杀了我的!求求您了,娘!放过我吧!我每个初一、十五都给你烧多多的钱,您在那边享清福啊!还有啥不满意的?别再来找我了!”
花臂男人对着大树磕得额头青紫!慢慢的渗出血水,不知疼痛。
“你说是村长让你干的,你个没良心的,自己干的坏事,还往村长身上栽,我不信!”程瑾夹着嗓子,陪着演戏。
男人磕头的幅度更大了,“娘啊!我没有说谎话呀!最初都是村长让我去给他儿子帮忙开车,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在倒卖人口!再后来村上的后生们参与的可多了,大家都挣着钱了,谁不干就会被村长除名,我也想挣钱呀!我也是被迫的呀!”
这边还没絮叨完,那边的光头男和啤酒肚撕扯的更厉害了。
“我他妈早就想弄死你了,忍了你好久了!我的小红啊!那么好的姑娘,我好不容易追上的女人,就死在了你手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她的尸体埋在后山了,迟早弄死你去给她陪葬了!”
雷刚诧异,这么轻易就露出来这么多有用信息,这些都不能称之为人了,没有人性的畜牲,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一颗花生米真是便宜他们了。
“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的?让你们迷了心魂,我们兄弟俩一起挣钱,有大把的钱,可以找更好的女人,那个小红一看就心眼多,早晚一天,你会栽在她手里的,把兄弟们都害了,我是为了救你啊!”
“放你妈的屁,我的小红啊!多么善良的姑娘!那是你对她图谋不轨,我要掐死你!”
人性的扭曲,末世时程瑾看的多了,每一次见都想用直接极端的方式直接处理,继续听下去,心里烦躁。
她把开着的录音笔给了雷刚,“雷队,你继续录吧!”自己则转回到车上。
雷队看看程瑾的背影,小姑娘再强悍,毕竟才17岁,听了这些,心里一定不好受。
“程瑾,所有的人都昏迷不醒,有几个姑娘受伤较深,挺惨的!”
作为年轻的警察,刘洋和张富强经历这样现场的机会并不多,看着这一车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哎!程瑾了然的叹气,女人在这种地方走一遭,如同在地狱转了一圈。
她拿出小瓷瓶,在每个人鼻尖闻闻,又给伤势过重的几个人把了把脉,稍作处理。
看着几个满身伤痕、气息微弱的少女,程瑾心里发苦,这身上的伤好治,心里的伤恐怕一辈子难平啊!
给她们喂了药,有个大眼睛姑娘望着她,“谢谢!你长的真漂亮!”
很意外,此人伤势尤为严重,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脚踝都是被捆绑过的淤伤,居然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还能跟她说笑。
另外几个姑娘,有的小声啜泣,有的双眼无神,只有这位姑娘与众不同,她扭头看向大家,“姐妹们,别哭啦!我们被救了,应该高兴,至少我们都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程瑾不想违心的说,时间可以抹平一切,但她真的被这个坚强的姑娘吸引了,“对,所有的一切想怎么过去?想何时过去?都由自己说了算!”
姑娘主动把手伸向程瑾,眼如弯月,脸上的污垢不足以抹杀她漂亮的皮相,程瑾甚至看出几分慵懒,如此境遇,此等心境,不由的心生佩服。
没有犹豫伸出手,姑娘毫不客气的用脏手握住了程瑾的手心,借力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