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标志是我童年和父母的记忆!”
秦致眼中的光更柔和了,“记得那一年,我和父亲比赛打倒立,就在院中的大枣树下,父亲在左边,我在右边,刚开始气氛还不错,后来我的执拗劲上来了,誓要跟他一较高低,绝不认输。”
“当时我只有六七岁,事后想想,爸爸应该是想测试我的体能,一直在激我,我的胳膊肩膀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我不想哭,可是眼泪簌簌的往下流,那是疼的,我母亲心疼了,劝谁都不管用,最后,她左手拿着西瓜,右手拿着冰棍,坐在大树下左边啃一口,右边啃一口,还哼着小曲儿,吃的美滋滋的,最后我和父亲没有输给对方,却输给了冰棍儿和西瓜!”
“后来我还画了一幅画,被母亲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
秦致说这些时,嘴角的梨涡一直荡漾着笑意,当年,一个倔强的小孩儿,一个逗着儿子倔强的父亲,和一个夹在中间开怀的母亲,多么和乐融融的一家呀!
“那我猜那个标志一定是左边半圆形,右边长方形!”
“嗯,确切的说,是缺了口的半圆和长方形,父亲在每个图形上各画了个小缺口,代表被母亲咬掉的那一块!”
“后来我再去,在标志周围又做了记号,但一直没有回应,这些年,凡是出境的任务,我都会去参加,希望能有与父亲重逢的那一天!”
“相信我,会的,我有预感,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程瑾伸出右手主动环住秦致的腰,再三斟酌,开口道:“下回去那边做任务,带着我吧!我也想帮忙!而且我有我的办法!”
秦致沉默不语,心里却感动的发堵。
程瑾扬起小脸看着对方,眼睛中满是坚定和真诚。
秦致看着这样美好的小丫头,克制不住心头的温暖,在程瑾的额头上印下深深的一吻,沙哑着嗓子,“我害怕……”
程瑾打断他,“我有自保能力,我更希望能和你并肩战斗,你不在,我也害怕!”
秦致笑了,这一回连眉毛都弯了,程瑾伸出手指在秦致的嘴角点了点,“你要多笑笑,很好看的,这里有个小梨涡,很迷人!”
秦致握住程瑾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地一吻,“好!”
程瑾红着小脸,“答应了就要说话算数,要不然我会生气的!”
“好!我还要谢谢你呢!上次你给我的药,救了我们队员一命!我为你骄傲!”
程瑾笑得眉眼弯弯,“我在你的转运珠里放了很多,只要有口气,就一定能救回来!”
当秦致的车进到三团基地时,长驱直入,一路绿灯,李镜山和副手项红光匆匆跑来迎接。
看着眼前一对儿碧偶佳人,李镜山替师父秦煌高兴,突然有了老父亲的心态,在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第一次见上门的新媳妇,应该有见面礼吧!
他狠狠的一拍脑门,“稍等!稍等!”
一遛烟儿就跑了,留下项红光原地尴尬,“那个……我们团长,可能突然有急事,他……老是突然有急事!”
搭档了这么多年,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团长是什么尿性,谁还不知道谁呀?
“这位就是程瑾姑娘吧!一看就是位好姑娘!我是三团的政治委员项红光,我代表三团欢迎程瑾姑娘莅临指导!”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隔老远就听见李团长的大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