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舒雅一个。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连月亮都没有。
恐惧包围着自己,舒雅闭上眼睛,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猛然睁开,可是眼睛所看到的范围太小。
有什么东西爬到了脚上,她想动,可是动不了。
东西在朝上爬,从腿,到腰,再到胸,最后到了脖子下面。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老鼠!是老鼠!
她哭了,恐惧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老鼠在她身上不停地嗅着,似乎是没发现什么可口的地方,转了一圈后,走了。
舒雅的心却没有办法放下来,因为她不知道老鼠什么时候又来。
整整一夜,她就这么提心吊胆地过。
天亮了,眼睛实在睁不开,才睡着。
好疼,睡梦中的舒雅皱了皱眉。
“醒醒,你还真能睡。”林林海使劲踢她的腿,厌恶地皱起眉。
舒雅醒转,“干什么?”她能说话了!可是身体还不能动。
林海梅弯了下嘴角,“我下的药量重,三天之内,你不可能动弹。”她用绳索绑住她的手脚,“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
林海梅仍旧拽着她上了出租车。
经过一夜,伤口已经结痂,再次被蹭开,加倍地疼。
舒雅强忍着,不吭声。
林海梅的车子开的很快,后排的窗户没有关,呼呼地灌着冷风。
舒雅冻得浑身发紫,凌乱的头发蒙在脸上,很是狼狈。
她不能思考,甚至辨别不出方向。
她知道这样不成,不能任人宰割。
她咬住下唇,狠狠的咬,下唇出了血,疼,终究战胜了冷。
这里是?一幢废弃的别墅。
林海梅把舒雅拽下车,用一根更长的绳索绑住她的手,然后拽着绳索,上了二楼,一点点收紧,绳索被撑直。
绳索绕着二楼的栏杆缠了几圈,朝后一拉,舒雅便被吊了起来。
林海梅的力气似乎很大,直到固定好绳索,气都不曾喘。只是双手被绳索勒出了血,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腥味充斥在口齿间。
舒雅被吊起一楼半的高度,肚子朝下,若是摔下去……
舒雅闭上眼睛,不敢往下想。
林海梅坐在楼梯上,“你知道吗,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深爱的家。”从小到大,她是大家眼中的公主,父母的掌上明珠,习惯了用鼻孔看人,性格孤傲。
父亲死后,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仰人鼻息,过着连乞丐都不如的日子。
这些都是拜梅少轩所赐。
她咬了咬牙,她恨他,恨不能喝他血,吃他的肉。
别墅里空荡荡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唯有灰尘孤零零地落在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