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班第,玛尔浑三人面面相觑了片刻,班第起身道:“别着急,我这就去年家看看情况!”说完就快步出去了。
“谁,你们说谁呢?谁是年羹尧?你们为何都如此紧张?” 景熙是一头雾水,望着我,连连追问。
“你问你哥吧。”我把这个“皮球”踢给了玛尔浑,一则是怕“言多必失”,二则,我得开始思索下一步要怎么办。也不能总装头疼不是?今儿是把索额图挡回去了,明天,后天,大后天呢?他肯定不会就这么甘心放过玛尔浑的!
在我苦思对策之际,玛尔浑开始跟景熙宣传小年的英勇事迹,景熙听后对小年是大加赞赏:“想不到这年羹尧小小年纪却如此英勇,有机会我也得见见他!”顿了顿,又拍着玛尔浑的肩道:“还有,大哥你今儿出手太轻了,要换成我,非替天行道,把格尔芬那人渣除了不可!留着他,京城里稍微有点儿姿色的男女非得都让他祸害光了!”
景熙这话说得可真奇怪,我忍不住插话道:“说错了吧,什么叫有点儿姿色的男女啊?”
“没说错!那家伙……” 景熙刚想往下说,玛尔浑叫住了他,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那家伙怎么样?说啊!”我催促道。
“那家伙……那家伙……”景熙避开了我的眼神,抓了下头皮,抬头对我笑道,“嘿嘿,这事儿……等你将来成亲了,再告诉你吧!”
“这跟我成不成亲有屁关系!”我朝景熙一皱眉,一瞪眼,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说不说?说不说?”
“嘿嘿,禧儿……”景熙腆着笑脸道,“你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那家伙的特殊癖好,你还是不要听的好!”
“好啊,不说是吧?”我朝景熙咧了咧嘴,慢悠悠地道,“行,回头我就跟叔公说,那只……”
我才刚露了个话头,景熙立马扑过来,捂住了我的嘴,连连告饶:“好好好,我的大公主,小姑奶奶,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景熙!”玛尔浑再次制止,景熙这回却改了说辞,对玛尔浑道;“大哥,反正禧儿早晚总要知道的。晚知道倒不如早知道,也好让禧儿对那个家伙有个提防。”
“快说快说!” 我推开景熙的手,再次催促。
“禧儿,”景熙道,“你向来喜欢读史,我说两个人,你想一想他们的共同点,就不难知道格尔芬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了。”
“嗯,快说吧。”我第三次催促。真受不了景熙的磨蹭。
“西汉哀帝刘欣,唐废太子李承乾!”景熙终于说出了两个人名。
“刘欣?李承乾?”我思索了片刻,两个字浮现在脑海中——“男风”!
“格尔芬有断袖之癖?”我瞪大了眼盯着玛尔浑和景熙,二人不约而同地点头,我忽然想到了那个给玛尔浑他们下跪致谢的后生,对玛尔浑恍然道,“哦,原来格尔芬看上那个教习了!怪不得你说‘还不如杀了他’!”
“其实,比起刘欣和李承乾,格尔芬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景熙补充了一条更具爆炸性的消息,“他可是男女通吃!”
“啊?”我又被震“晕”了。这种特殊嗜好,以往只见诸于书本,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活的了,而且离得这么近,就生活在我的周围!想起平时格尔芬在毓庆宫进进出出的,有多少次我跟他在路上擦肩而过,我心里像有一大群的蚂蚁在爬来爬去,浑身上下都觉得难受异常。
景熙还在继续侃侃而谈:“真不明白,当初皇上怎么会选了他当太子的伴读呢?依我看,说不定连……”
“好啦,别再说了!”玛尔浑打断了景熙,道,“你看看,禧儿的脸色都变了!”
“我没事儿,只是有些吃惊罢了。” 我挤了个笑脸道,“我估摸着,皇阿玛肯定也不知道格尔芬有这种癖好。”
“那是自然。”玛尔浑道,“格尔芬以往看上的大多是戏班的戏子,多是以演戏的名义进的索府,就算被……被怎么样了,谁敢吭声?今儿我倒是真没想到,他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胆敢对和声署的教习下手!”
“他还不是仗着有太子在背后撑腰!哼,小人得志!”景熙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对我和玛尔浑道,“欸,对了,我们干嘛不干脆把格尔芬的这个嗜好捅到皇上那儿去?这样,说不定皇上一不高兴,就让索额图父子回家歇着去了,大哥你也不用进宗人府啦!”
“天真!”玛尔浑拍了一下景熙的脑袋,道,“捅到皇上那儿?怎么捅?去哪儿找人证,物证?我们又不是御史,可以风闻言事,别到时候扳不倒索额图,反而落个诬告反坐!”
玛尔浑连珠炮似的一席话,直炸得景熙面带羞愧,他很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皮,道:“那……那怎么办?总不能让禧儿一直装头疼吧?”
“放心,等皇阿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