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此生无期”了呢!
“小二!”王和均忽然把小二叫了过来,掏出了几个铜钱塞在他的手里,指着小穗和塞图所在的那桌道,“那两位要好酒好菜招呼着,全算在我账上,可别怠慢了!”那小二一见有外快拿,立刻爽快地答应着殷勤地去伺候塞图和小穗了。
看不出来啊,这王和均看上去一副“书虫”的样子,没想到还挺懂人情世故的!
“晨曦兄,你的两个随从也已安排妥当,就别再顾虑了,赶快坐下来吧!”王和均催促道。
“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两位兄台稍候,我去跟我的两个家人说两句话就过来。”我跟王和均和陈璜抱了抱拳,就走向小穗和塞图所在的那桌。
小穗一见到我,头一句就是:“主子,你真要跟那个酸秀才一起用……用饭?”
我瞟了小穗一眼,道:“怎么?我跟谁一起用饭还要你批准不成?”这丫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干嘛对那个王和均有那么大的意见?她不是一向“花痴”么?这回这么大个帅哥当前,她竟“视而不见”?
“主子,那个王公子……还是小心些的好。”塞图看了一眼王和均,提醒道。
“一个儒生,手无缚鸡之力,你又紧张个什么劲儿啊?”我边道边心中暗叹:塞图的“职业病”真是严重了,看谁都像坏人。“你看他像是对我有什么恶意的匪徒吗?”
“那倒没有。”塞图摇了摇头,“不过……”
“不过什么,别唧唧歪歪了。”我掐了塞图的话头,道,“就算那俩是坏蛋,你,加上坐在那边的三个,还有外面的两个,这样还对付不了的话,那你们也忒丢脸了。”
我这一阵抢白,呛得塞图和小穗都哑口无言。
“菜来啦!清炖黄河鲤鱼!”小二满脸堆笑地一阵高喊,将一个菜盘端上了桌子。“几位请慢用!”
我看着小二离开后,对塞图和小穗道:“好啦,你们都甭瞎担心了,我吃了饭就马上回去,不会有什么事儿的。不吃白不吃,你们二人也好好享受这顿美餐吧!哈哈,我过去啦!”
说完,我朝已经双颊绯红的小穗眨了眨眼,转身向王和均和陈璜所在的那桌走过去。
“二位久等!”我客套了一句,终于安坐。
“哪里哪里,都是朋友,不用如此客气。”王和均笑道。
“说得好,既都是朋友,那二位就不要再晨曦兄,晨曦兄地称呼我了,论年纪,你们还都比我年长,就叫我晨曦吧。”终于抓着个机会,可以摆脱“兄来兄去”,可便扭死我了。
陈璜“呵呵”笑了声,赞道:“好,晨曦果然是性情中人,我也烦这些繁文缛节!那我们就直呼其名吧。一鸣,你也不要再假装斯文啦!哈哈! ”
王和均爽朗地哈哈一笑,又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道:“几年不见,你的嘴巴怎么还是这么不饶人?你那位上司胆子也是够大,居然还能用你到今日!”
“你看你看,原形毕露了吧!”陈璜“呵呵”笑着反击。
这两个人刚刚还是彬彬有礼的样子,瞬间却忽然“互相攻击”起来,着实让我看的有些目不暇接。
陈璜大约是见到我有些发愣,跟我解释道:“哦,晨曦,我跟一鸣这样说惯了,你可别介意。”
“不会不会。”我回过神来,笑道,“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如此说话,可见你们之间的情谊很深厚,我羡慕倒是真的。”
“知音,果然是知音!”陈璜望了一眼王和均,又望了一眼我,举起酒杯道,“今日能结识晨曦你这个朋友,是我陈璜三生有幸,来,我先干为净!”说着,一仰头,一“咕咚”,他手中的杯子就见底了。
眼见得陈璜如此豪迈,我心里不禁有些发颤:我的酒量可有限,照这种喝法,一会儿估计就回不了行宫了。
正当我有些发愁的时候,王和均对我道:“呵呵,晨曦,陈璜是个酒鬼,酒量大得很,一般人可比不了,你就随意吧。”这简直又是一次雪中送炭呐!
陈璜望了一眼王和均,“呵呵”一笑也道:“这个,一鸣倒是没说错,晨曦,你随意。”说着他又径自倒了一满杯,“咕咚”一声,又下去了。
我朝王和均感激地一笑,端起杯子闻了闻,一股醇香扑鼻而来,的确是好酒,便小啜了一口,不料这酒还挺烈,就这么一小口下去,那酒劲儿就直冲脑门而去!我不禁朝陈璜投去一个佩服的眼神!这么烈的酒,他却喝的这般自在,不愧是“酒鬼”!
陈璜连喝了三杯,才心满意足地停歇下来,夹了口菜,问王和均:“对了,一鸣,此次你能在宿迁待几日?正好靳大人也在,你就去见见他吧,他可跟我提了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