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人家的未婚妻是当初抛弃姨婆,另娶贵妇的第一任丈夫最疼宠的女儿,所以她便要争一口气让前夫灰头上脸,最好也让贵夫人气得下下了台。
这手法有点幼稚,活像小孩子争糖吃,拿人来当游戏筹码一报当年之仇。
人上了年纪难免孩子气重,凡事爱争长论短,纵使看似乐观开朗,也难以释怀年轻时的旧怨,人家随便一激就忍受不了要和人一别苗头。
比较倒霉的人是她,沦为报复的工具还得亲近她最讨厌的家伙,简直是一场恶梦。
“此一时彼一时,我晓得你不会爱上他才敢开口,反正该有人教教他尊重女性。”她可是有十足把握,小琳娜对桑德利亚的厌恶有目共睹。
原本她还担心那小子会诱拐她的小公主,没想到他是长年吃鱼却被鱼刺梗了喉,连连被拒于门外讨不到半点便宜,她才安心地松了一口气。
毕竟是捧在手心上的心肝宝贝,哪舍得她受人欺负伤了心,能看清那小子的企图是最好,真正的好男人还排队等她挑呢!
不以为有错的梅乐蒂暗自高兴着,一想到康莉气得铁青的脸,更认为她这趟走得值得。
“美丽的小姐,可否请你跳支舞?”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充满倾慕之意的上前邀舞。
和前面三十二位追求者一样的下场,沙琳娜眨起纯真大眼一脸惋惜的说:“我脚痛。”
“那你要不要喝杯饮料,我乐于为你服务。”他轻握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深情的一吻。
恶心。“我不……呃!好吧,麻烦你。”
原本要“温柔”拒绝的语气一转,她放下遮脸的扇子对他展颜一笑,当场引来更多爱慕的眼光。
“丫头,你在搞什么鬼?”怎么突然反性了?
沙琳娜使使眼神一瞟。“你的目标来了,我不该表现表现吗?”
忽觉不妥的梅乐蒂有点想打退堂鼓,望着被众人簇拥的那对俪人,她有很深的罪恶感,好像硬是拆散人家的美满幸福。
可是一看到康莉骄傲的胜利神色,一口气便由胸口提了上来,她就不信琳娜会输给木讷无趣的小书呆雪伦。
“去把他抢过来,姨婆给你当靠山。”她非把那女人的脸皮扯下来不可。
沙琳娜微笑地拍拍她的手,要她稍安勿躁。“姨婆,游戏的好玩处在于自投罗网,与其我们前去,还不如让对方自动过来颜面无光。”
“嗯!说得有理,你要怎么做?”还是她的小公主聪明,没去自讨没趣。
“姨婆,你看着好了,‘劫掠可是我的专长。”还怕抢不过人家吗?
在海上争狠斗勇她何时输过,要起计谋她一向高人一等,出其不意地攻击,方能一举夺下满船的战利品,硬碰硬只会损兵折将。
领着一群恶鬼似的手下是需要要要心机,不够聪明早晚被他们撕吞入肚,她自有一套驾御方武。
而男人的劣根性她还算有点概念,在有着一堆粗汉子环境长大的她,不难了解何谓看得到吃不到,越是到不了手的挑战越是叫人难以放手。
就像她面临一船的财富无法不动心一样,不管前方有多少险阻,非要弄上手不可,即使明知危险潜伏仍要放手一试。
是自我挑战也是海盗的天性,掠夺的心人皆有之,就看胆子够不够大。
“琳娜小姐你的酒,我有荣幸成为你的朋友吗?”端了酒回来的男子显得十分兴奋,不停的咧嘴笑着。
她接过酒再度天真地嫣然一笑。“你不是我的朋友吗?”
意思是他们早就是朋友了。
男子高兴得快握不住酒杯。“敬你,我美丽的东方玫瑰。”
“谢谢,我高贵的绅士朋友。”举起杯,沙琳娜故作有情地轻啜一口。
像是无意中举高了,羊毛披肩不经意地飘落地面,她微呼的旋过身欲拾起,飞扬的乌丝如黑夜中最美丽的软缎轻轻一甩,那份属于东方人的神秘立即掳获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一直注视着她,心口兜满怒火的桑德利亚。
打一进门他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恨不得伴在她身边赶走不识相的上流人渣,一路护花到舞会结束为止。
可惜他身不由己的必须担起别人未婚夫的角色,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怀有企图心的男人朝她靠近,迎接她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