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了她的一只手让她能自己喝水、吃东西,可是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她会趁机逃走。
吃完了东西,她恍恍惚惚地就想睡觉,或许是真的累了,也或许是已经放下心防;她就这么倒头呼呼大睡,甚至忘了她连一件内裤都没穿。
当隆景再度看她时,发现她已经睡沉了;她毫无心防地在他身边睡着,就像当年那样。
惟一不同的是,如今的他们已不再是当年那两小无猜的关系,现在的他要向她一家报复,而她也已经是一个足以诱惑他、撩拨他、扰乱他的女人。
瞅着她露在衬衫底下那双藕白的大腿,他脑子里想起的是她动人的身躯,还有她的肌肤所带给他的震撼及疯狂感觉。
他想,不管今后他怀里抱着什么女人,都不会忘记她带给他的深刻感受。
越是接近目的地,人车也就越是罕见,惟一不断增加的只有大小高低不一的树木。
将车子停在离公路不远的一处林子里,他决定先打个盹。情绪一直绷得紧紧的他,真的是有点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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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希在昏昏沉沉中醒来,却见一旁的津山隆景已经半躺在驾驶座上睡着了。
他衬衫半敞,隐隐露出了他锻炼过的结实胸膛;沉睡着的他不见了平时的锐气及杀气,有的只是迷人的男性魅力。
他的浓眉微微纠结着,仿佛在睡梦中还在烦心着什么。
津山隆景,好一个谜样的男人。
他和她有什么关系?又要告诉她什么呢?“我们认识吗?”她凝视着他的睡脸,心中暗暗忖着。
虽说一开始他就给了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她真的可以确定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但如果他们不曾认识,他又怎会这样对待她?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到底有什么是她不知情的?
叹了一口气,她动手解开另一只手的绳结,并伸伸懒腰。坐了那么久,她屁股真的好疼哟!
虽然她没穿内裤,但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吧?想着,她打开车门想下去透透气,顺便活动一下筋骨。
门刚打开,她的大腿就被一只厚实的手掌给抓住,“啊!”她惊呼一声。
“想跑?”他有点愠恼的声音低哑地传来。
她回头望他,只见他板着脸,明显的有些不悦。
“我……”她急忙想解释自己只是想下车透透气,但一觑见他眼底那可怕而阴沉的目光,她竟不自觉地梗住了。
他的眼神就像是只受了伤、却又凶悍狞恶的野兽般,“才这样就想逃了?”他将她硬扯四座位上,在她粉嫩的大腿上留下了明显的红色指印,“瞳可是受了两年的折磨才疯的。”
佑希一怔。瞳是谁?她受了两年的折磨才疯的?他所说的折磨是指像对她这样吗?他……这么折磨过那个叫瞳的女人?
突然间,一种无名的恐惧感从她内心深处急速窜起……
“不!”如果他有本事将那个叫瞳的女人逼疯,那么他也就有能耐对她那样。
她得逃离他,绝不能再让他继续控制住她!
在她眼中,隆景看见了她极度的恐惧,也感觉到她想逃的决心。“不准你逃!”说着,他狠狠地掐着她细细的手臂。
“放了我!”她神情惊恐地望着他,略略有着讨饶意味地,“我跟你有什么仇,你非……非要这么折磨我?”
他眉心一拢,迭出了深深的、懊恼的皱褶,“有什么仇?”他狞笑着,却又带着浓浓的伤感,“难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真是个幸福的女人,居然可以将以往所有的不幸及不愉快通通忘掉。
“我……”她该记得什么呢?他们不是一直到日前才相识的吗?在这之前,他们没有过任何的交往。
突然,她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其实跟他有过节的是她父亲。
“是我爸爸吗?”她试探地问:“你跟我爸爸有什么过节?”
隆景拧眉而笑,冷冷地说,“我跟你们甲斐一家都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