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要疯了。
他感到喘不上气,变得迷蒙恍惚的思绪中,他开始幻想。
幻想如今死死捂着他的口鼻的,是你柔软纤细的手。
这样的幻想越发让他兴奋。
连带着耳侧露出的那点隐约可见的肌肤都泛起漂亮的淡粉。
要疯了——
若是再——再不触碰到你的话。
他就要变成一头失去理智的,只会疯狂又迷茫地追寻的丑陋野兽了。
*
你回到自己家的时候,时间还早。
管家忙上前弯腰,问道:“小姐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
你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今日运动会,不用上课。”
说完,你不知想起什么,皱眉不情愿地问道:“温辞呢?”
管家一愣,反应极快地带着恰到好处的笑道:“他今日还未回来,应该快回来了。”
你垂眼应了声,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管家站在原地看着你的背影,半响,轻叹了口气。
温辞是方家一个保姆的儿子,那个保姆从小照顾你到大,温辞与你年纪相仿,两人一起长大,倒也算是青梅竹马。
你上初中那年,那个保姆跟自己的情夫跑了,留下温辞一个小拖油瓶。
她哭着来求你帮衬帮衬温辞,说她现在没钱,养不起她的儿子。
方家家大业大,养一个人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再者,温辞的母亲打你出生就在照顾你,与你关系十分亲近,你不忍心拒绝她,便将这件事应了下来。
方家便多了个屋子,住下了温辞。
因着温辞的母亲的委托,你又与温辞一同长大,你往日或多或少也会关心一下他。
即便再不情愿。
你不知他这人是不是因为母亲毫不犹豫地丢下他跑了,所以受了刺激。
居然留起了长发,带着没有度数的大大的黑框眼镜,将自己的面容完全遮挡。
他与你同班,却在班级中存在感极低。
坐在教室的最角落,时常垂着头,你从未见过他主动与人说过话,你甚至疑心根本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
他及肩的黑发披在校服上,喜欢弓着腰缩着肩。
像是深海中某种阴冷生物,让人看一眼便觉得极其不舒服。
你凝着眉,将灰蒙蒙的少年形象从脑中甩开,起身往书房走去。
今日你回来的早,你的父母也还未去公司。
因为他们工作忙的缘故,你已是许久未见过他们,如今打个招呼也好。
书房门没有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