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出来。”穿高跟鞋站在楼梯上对下面说话感觉很危险。
“我说有就是有!”他很坚持。
“好,你高兴就好,有有有。”坚持的人最伟大,可以了吧?
正要往上走,又被他拉住。干嘛?还有话要说?不能等我先把衣服换掉再说?没那么急在一时吧。
“你还没回答我。”他的力道还真不小,我的手被弄痛了。
“回什么?”我不敢太用力,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扯下去,那就是倒栽葱的糗大了。
“我要你回来!”他愈来愈用力。
“回来这里?”很痛耶!快给我放手!
“没错。”他死不肯放。
“我考虑一下。”忍无可忍,我踢他一脚。“放手啦你,不是力气大的人就赢好不好!”
“你还真狠。”他痛得放开手。
“彼此彼此。”我作势假装再踢他一脚。“你可以放手了吧。”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凶。”
“现在后悔也来得及。”我用下巴比了比那个日本女人的方向。“去找她啊,她一定会说你英明神武、世界一级帅,什么好听话都说得出来。”
“我要听好听话干嘛?”
“再不然温柔体贴她应该也有大宗出口,尽量去跟她拿吧。”
“你说话真酸。”
“对对对,是是是,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天生就是尖酸刻薄没气质,个性不可爱,又没家世没财势,可以了吗?”
我说完,狠狠地甩开他,管它宾客们会不会引起大骚动、会不会让人看笑话,都无所谓。第一要务就是把这身行头换掉,其它都可以晚点再说。
我才不稀罕这一身小丑装。
第七章
“露露。”傅非朋跟上来。
他在后头进房间,顺手带上门。
“我要换衣服,你跟进来干嘛?”打开衣柜,我把穿来的套装拿出来。
他倚在门边还是没有一句话。无聊,装雕像啊?真是了不起,你慢慢装,我可没空理你心里想什么。
我把衣服带进浴室,在换的时候还是很忿忿难平。
什么跟什么,谁规定男人耍脾气的时候女人非得有读心术的能力,要体贴温柔地哄他,等他心情好再乖乖走开,这样才算知情识趣的女人。
狗屁!
为什么不反过来说这些男人都是自私的猪头?我工作不顺心、满肚子委屈的时候他在哪里?我被恶人言语侮辱、有苦说不出的时候他在哪里?为什么他从来不体贴我却要时时刻刻我体贴他?
他是我的天、我的地?
那我可不可以换一颗星球去住,谢谢。
我一点都不想成为大家拍手称赞的好女人,我只想做我自己,有没有男人爱我不是那么重要的事,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生活,如果是一种负担一种痛苦,我为什么要为难自己?为什么不先对自己好一点?为什么要因为“大家都说”女人应该结婚、应该相夫教子、应该温柔体贴、应该孝顺公婆,所以我也应该变成“大家”?
“大家”不能替我过日子,“大家”不能体会我的为难,“大家”看不到光鲜亮丽的豪门背后婆媳对峙的丑恶。
那么,“大家”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在背后数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