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的干嘛?我爸留下来的拖油瓶有什么资格示威抗议?”其他人都没说话了,他抗议个什么劲?
拖油瓶?凄惨的花猫脸皱了下,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嘶叫一声,“喂!你老头部没敢这么对我说话……”逞强的声音连自己都听得出来。
黎忘恩双手抱胸。“所以呢?”
“所以——我马上去……”
他孬,真的孬!
但——就是孬嘛!区区凡人怎么抵挡得住千年冰霜女的寒气?
“很好。”黎忘恩的冰山睑总算露出一点点满意的神情,缓步回到办公桌后。
嗤嗤嗤……取笑声想当然尔来自不怕死的可法·雷,无视当事人排山倒海的怒气,迳自笑得痛快。
真想扭下那颗嚣张的死人头当球踢!喀喀喀……鱼步云气得直磨牙。
“还不去?”淡淡的一句就能让人冻得皮肤发痛,忘了此时正逢盛夏,暑气逼人。
“知道啦!”
不甘愿!真的不甘愿!为什么被吃得死死的?奸恨!
福无双至,祸也必定不会单行。
泡泡海水遇到有人落海,跷跷小班被老板逮个正著,硬著头皮去工作,却又——
“哇哈哈哈……你被猫抓花脸是吗?哈哈哈……”负责鲸豚的饲养员季又悸抱著肚子,笑到眼泪狂飙。
“就说你做人要检讨,连猫都看你不顺眼,我看被狗咬也是迟早的事。”
“闭——嘴!”死女人,落井下石!“是你告诉黎忘恩说我跷班的?”
“忘恩看到留言了啊?”难怪他会出现。
“哼哼,活该,谁敦你要跷班,死好!”
鱼步云暴躁地将手往大腿上一拍。“我什么地方惹到你了?报马仔小姐。”
“你每个地方都惹到我。”季又悸将手中的扫除工具丢给他。
“今天轮到你打扫表演场地。拜。”
“等一下。”鱼步云忍著憋了一天的鸟气,大手拉住转头就要走的季又悸后领。
“你跟我是同一组,为什么我要扫,你就不用?”
“好问题。”季又悸点头。“问得太好了。”
一向直来直往、说话可比连珠炮,人称“急又急”的季又悸会出现这种态度,只有一种可能——
“我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女人很奇怪,没事就乱发脾气,想些有的没的花招来整无辜可怜的男人——好比像他。
“没有啊。”话是这么说,可她表情昕透露出的讯息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阁下只下过是跷了一天班,让我一个人忙进忙出,负责供应四只海豚、一只杀人鲸表演用的鱼饵而已。不过每趟十来斤重,一天跑了七、八趟,来回合计十几趟而已,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
“所以剩下的工作交给你。”
一甩头,老娘走人去!“我仅代表今天轮值清扫的工作同仁向你致上最高的敬意。”托他的福,连她一共七名工作同仁今天晚上可以早点回家休息。
“女人!这里很大耶!我一个人下扫到明天早上才有鬼。”容得下幼鲸跟海豚一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