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他当时的状态算是‘活着’,那么是的,但也只是一会儿。”达马托回答道。
“有目击证人吗?”
“有,而且证词都对得上。这个学生没别的路可走了。要不就是直接撞车,要不就是撞人。你知道这些路都窄得很。”
西尔斯环顾四周,“的确挺窄的。另外那辆车呢?”
“一辆本田轿车。有人说棕色,有人说是浅棕色。没有人看见车牌。也没有司机的任何信息。”
西尔斯回过头看着他,“就这些?”
达马托点点头,“目击者说,那辆轿车发了疯一样从转角弯过来——在最后关头躲过了那男的,直接撞上了那人的狗——然后就这么开走了。”
“看来不是个喜欢动物的人,对吧?”
“那可是条出了名的狗。或者,我猜应该说是臭名昭著的狗。”
“怎么讲?”
“就是前几天弄死那个政治顾问的德国牧羊犬。”
西尔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脑子努力把两件事联系起来。“你是说哈罗德·肯辛顿?”西尔斯问。
“就是他。那个案子也是你在办,是吧?”
“我还称不上是在办那个案子。我现在毫无头绪。”西尔斯说。当他浏览达马托给他的证人名单和证词时,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不过看来,我这话说得太早了。”西尔斯说道。
“什么?”
“她在这儿干什么?”
艾米推着西莉亚的婴儿车从他身后走过来。
“凯伦小姐,我最近真是躲都躲不掉你啊。”西尔斯嘲讽地说。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探长。”
“你能告诉我,你在这儿干什么吗?”西尔斯问。
“我带着西莉亚散步呢。”艾米回答道。
“你住在这附近?”他问道。
“不是,我的车停在威斯康星路那儿呢。”
“所以,你特意开车过来,在一条都是陡坡的街上散步?为了什么?腹肌训练?”他咄咄逼人地问。
艾米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一个合理的回答。
“凯伦小姐,你这已经非常接近干涉警方调查了。关于肯辛顿的案子,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西尔斯质问道。
“我什么都不能说,探长。我很抱歉。”艾米回答。
“你别把自己当成是南希·德鲁1到处乱跑。”西尔斯吼道,“警方调查没那么容易,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而且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干的!除非你知道什么,要么正式向我们报告,否则离我的调查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