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出去查了水渠贪污案,治了瘟疫,就能真的带兵打仗了。
没看看一向得皇上看重的宁王,这次都没有出声吗?
年轻人有闯劲儿是好,但也不能太过冒进了。
宁王确实没出声,他在那里偷笑呢。
楚王兄这次风头出的好,若是他这次真的带兵去打西梁大败而归,那储位之争,他将再没有可以和自己抗衡之地。
试想,一个只会靠着一腔孤勇就带着数十万将士去打仗,没把士兵的生命放在心上的人,又如何配当一国之君?
就是他不争,恐怕天泽百姓也不会同意楚王兄坐上那个位子。
到时,天泽最至高无上的位子,自己不就唾手可得吗?
“老二的意思呢?”
看到宁王脸上微不可见的窃喜,皇上眸光深了深。
宁王闻言忙正了神色上前一步道:
“儿臣认为楚王兄所言极是。西梁既然不知收敛,那就打到他怕为止。”
“儿臣同意宁王兄的说法,认为楚王兄所言极是。既然西梁不懂教化,那就找个人教教他们如何做事。”
四皇子安王说完,皇上不置可否缓缓点了点头。
此刻在朝堂上年龄最小的五皇子睿王闻言则上前一步道:
“父皇,儿臣认为楚王兄此举不妥。”
“哦?老五说说如何不妥?”
皇上听到一向不大在朝堂上开口的睿王说出不同的意见,当下眉头舒展了一些,略带一些笑意的看向他。
“儿臣认为,楚王兄身体一直不太好,说他常年药罐子不离身一点儿也不为过。”
“若是在带兵打仗途中犯病那可不是小事。不但他自己危矣,那数十万将士也会危险。”
“试想,若是正在两军交战之时,楚王兄犯了病,那众将士一定会慌乱,不但乱了军心,也可能会使敌军得知这一情况之后,进行一系列的反攻。”
睿王顶着那一张尚有些稚嫩的脸,不急不缓的郑重说道。
“嗯,不错不错。老五长大了,会分析问题了。”皇上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
扭头对身边的苏总管交待:
“待下了朝,把朕刚得的那块端砚给老五送去。”
“儿臣谢父皇赏赐,”睿王闻言面带喜色的谢恩。
全京城没人不知,才十六岁的五皇子睿王殿下,最是喜欢砚台。
听说他的府上有几间专门存放砚台的屋子,里面各个年代,各种款式,各种材质的砚台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