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珩手已经端上酒杯,只见赵清悦起身福身行了个礼,笑吟吟地看向众人:
“各位恕罪,我家大人身体原因,不便饮酒。还请各位包涵。”
众人闻言低头看向刘大人,只见他似是掩唇轻咳,伸向酒杯的手已经微不可见的缩了回去。
切!
真惧内呀!
想起刘夫人在衙门外面的“护夫心切”之举,张大人稍微有些尴尬,识相的没再劝酒。
他怕刘夫人当堂发飙!
但在座其他人不知呀!
这可是京城来的大官儿,多敬几杯酒,混个脸熟,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得上呢。
人多些来敬刘大人酒,刘夫人还能都给挡回去不成?
“刘大人,在下兴安府平阳州知州姚禄,大人远来是客,下官敬大人一杯。下官干了,大人自便。”
姚知州话落仰头一饮而尽。
“原来是姚大人,”陆景珩瞟了一眼冷眼看着他的赵清悦,手又试探似的伸向酒杯。
只听“咣当。”一声响,赵清悦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桌子上,陆景珩伸向酒杯的手往回缩了缩,却用力过猛,连带着酒杯被带倒了。
浓郁的酒香从桌面上溢出,在场众人神色震惊地看向赵清悦,刚刚热闹非凡的酒席霎时一片死寂。
就连台上弹琴唱曲儿的姑娘,小、倌、儿都吃惊的看向赵清悦。
赵清悦高挑的眉扬了扬,淡淡瞟了陆景珩一眼。只见他沉默片刻,勉强笑道:
“各位知本官身体不适,不便饮酒。不如今天就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赵清悦满意地笑了笑,谦意的冲还在愣神的众人淡淡一笑,“抱歉,刚没端稳。”
在场众人……
张大人:你没端稳摔个杯子不怕,本官就怕你二话不说抄起杯子就开砸呀。
张夫人笑着起身邀身边的几位夫人,
“刘大人不能饮酒,夫人应该海量。来来来,咱们敬刘夫人一杯。”
“恭敬不如从命。我为刚刚吓着大家自罚三杯。”
赵清悦从善如流的笑着应道,示意采薇倒了三杯酒,当下端起干脆利落的一饮而尽。
“夫人,你”陆景珩诺诺的想要阻拦,被赵清悦一记眼神瞪的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在座众人对刘大人惧内又有了更深的认识。